“她会继续犯傻是因为那个男人和他说,她的牺牲是为了天下苍生。”
这是流景给沐蓝梦之前问题的答案。
为什么不恨,因为神爱世人,她入世便是为了这天下百姓,这个听起来白痴的理由骗那只兽兽最合适了。
沐蓝梦闻言把书一扔,当场吼了回去,“本尊不是圣母!”
喊完之后沐蓝梦便低下了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蛇蛇苦笑一声,她再一次失控了。
这情绪依旧是原主的,也就是说流景的理由其实不成立。
流景只是不带感情陈述事实罢了,“他说他知道神族不老不死;他说只要她贡献自己的身体就行;他说世间灵气稀薄人族不能靠外人,想要让她做出牺牲让人族更强大一些;他说……”
“闭嘴闭嘴,我不要听,别说了!”沐蓝梦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看起来很是痛苦,“我求你别说了……”
少主大人依旧坚持说完了最后一句,“他说他会心疼所以不会出现在现场,让她好好睡一觉,醒了之后一切都结束了。”
苏锦之那小眼刀飞得唰唰唰的,暗示流景别多嘴。
其实少主大人一直在意着蛇蛇的举动,确保她能接受才继续说下去的。
当年不管是什么样的经过,这人爱上了别人是事实,他嫉妒,嫉妒的发疯。
现在提起当年的事情,她还是会痛苦,不懂情爱的流景自动把沐蓝梦的举动理解为她还记挂当年那个人。
要想彻底忘掉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先痛彻心扉,然后等待伤口愈合,一直藏在记忆深处,流景觉得不可以!
人的心里就那么大的位置,装下别人就放不下他了,所以少主介意她亲近任何人。
误会就是这么产生的,沐蓝梦的脑子里在打架,理智和情感吵得不可开交,脑袋都快炸了。
难受至极的沐蓝梦朝着罪魁祸首招招手,“你给我滚过来!”
就是气急了的一句话而已,流景听话的躺下,然后一圈圈滚了过去,在沐蓝梦没有继续开口之前就躺在她脚边,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上方。
沐蓝梦有些哭笑不得,表情更是扭曲。
苏锦之在眼角抽筋之后嘴角也抽筋了,这般没皮没脸就是他也做不来。别人是跪下认错负荆请罪,这位最稀奇,躺下卖萌是什么操作!安安分分的不好吗?非得作死之后再去哄嘛,图什么呀?难不成地上很暖和?
凌孜珊扭头嗤笑,“趴地上这是准备捡珍珠吗?你这发财的办法倒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沐蓝梦一哭就掉珠子,凌孜珊这打趣很有意思了,用尽生命力在缓和气氛呢。
然而沐蓝梦依旧表情失控,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活像个大号的疯子。
蛇蛇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精分,她本人没什么感觉,无奈压不住心头翻滚的恨意和不甘。
当年的事情还有流景也不知道的隐情,这是沐蓝梦始料未及的,原以为谜题要解开了,到头来确实更大的谜团,真是让人不高兴呢。
沐蓝梦摆摆手,“滚去给他们讲故事,让我自己缓缓。”
也许还能很幸运的得到一些线索呢。毕竟后人记载的再全面,也不如亲身经历的原主感受真切。
天月家这些资料并不完整,更多的是在歌功颂德,那位是以自夸的语气描述当年发生的事情的,也就是说,兽兽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是什么情绪,没人知道。
作为最应该知晓一切的沐蓝梦,记忆之门仍然被一把大锁锁着,最多能小哦呢该有门缝里露出来一些有用的东西。强烈的情绪零散的片段,沐蓝梦连蒙带猜,全靠开脑洞。
当年的故事极其狗血,沐蓝梦结合着脑海里为数不多的狗血言情故事,愣是对不出完整剧情来,到底是忽略了什么呢?
一个人思索着可能的情况,甚至拿出纸笔开始勾勾画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创作呢。
其实蛇蛇在画人物关系图,虽然故事最突出的是兽兽和渣渣,但当时很多人物都有留下足迹,她希望能从别人的眼睛里综合推测一下这两位主人公到底是什么性子的。
一个事傻白甜一心只为苍生的圣母玛利亚,一只是到处勾搭用生命在寻找桃花运的渣渣,很符合三流言情的内容,然而沐蓝梦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女人只要爱上一个人就是自私的,会下意识的关注,任何女人都不例外,以兽兽得本事,爱人都在外面勾搭几十上百个姑娘了,她不可能一点察觉也没有。除非她心胸宽广心怀天下不注重私情。
可若是那样,这兽兽一应该不会爱上某个人才对,毕竟人心就那大,装下来天下很难装下儿女情长,那身披嫁衣是怎么回事?被人三言两语忽悠到被煮熟又是怎么回事?谁不通呀。
更有意思的是,不同人的角度都描绘了那渣渣有红颜知己的事情,愣是一个孩子都没生出来,简直违背自然常理,天月家的后代都分出四大家族了,竟然没有一点渣渣的血统,真是见鬼了。
因为某只渣渣红颜知己还不少,沐蓝梦翻了翻其它书页发现了不用的名字,直接拿起自己摔掉的那一本,决定信它的内容。
这样一来,为了画个人物关系图,把自己屯溪的笔墨纸砚都要用完了!
当她烦躁准备充满鬼画符的纸收回去时,苏锦之突然惊叫,“她也太傻了吧?活该被坑的尸骨无存!”
沐蓝梦手一抖,在纸上留下了一大道痕迹。
这话虽然说的不中听,却是客观评价,当年的兽兽蠢到让人难以直视的地步了。
苏锦之吐槽起来简直没完了!
“相处好多年就能嫁人了?”
“渣渣说出门有事她就信?”
“都要被分吃了还一脸大义?”
“知道不对了还要再回去?”
“什么样的脑子才能蠢到这种地步?猪都比她聪明,这女人活该!”
沐蓝梦直接掰断了毛笔,木头断裂的声音还是很明显的。
凌孜珊唰唰唰退后三步,抛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给苏锦之。
之前还冲流景使眼色呢,结果到最后自己都是管不住嘴得那个,不作死就不会死呀。
沐蓝梦磨这牙慢慢走到他面前,一把揪住某人的衣领,猛然一拉差点让苏锦之扑到。
自觉说错话的苏锦之弱弱的笑笑,“对不起呀,我就是嘴快,你就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就好,个人意见你无需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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