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儿别说了。”钟氏这才意识到问题的实质，就算婷儿是未来的瑞王妃，但瑞王殿下依然不希望把此事闹得满城风雨，只是希望快速平息，婷儿此时不管说什么，都属火上浇油，忙道：“一切听殿下裁断便是。”

但同时钟氏也很明白，百里雪显然不是个省油的灯，想要她委曲求全地道歉，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轩辕瑞脸色很难看，他知道此事闹到父皇面前，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自己受罚，婷儿受罚，机敏善辨的郡主全身而退，所以她才肆无忌惮。

何况他其实心如明镜，要说百里雪从老夫人那里偷东西，骄傲清高目空一切的她怎么可能？

见瑞王脸色沉沉，气氛僵滞起来，钟氏低声道：“殿下，郡主口口声声说婷儿污蔑她偷东西，实在是空穴来风，口说无凭，婷儿自幼克己守礼，一言一行皆是大家风范，她不可能说出这样没教养的话。”

看来钟氏还不死心，以为死无对证，百里雪冷冷一笑，意味深长道：“舅母，如果我找出了证人，又当如何？”

钟氏脸色煞白，差点忘了，林府并非铁板一块，百里雪惯会收买人心，再加上寿康院那边是偏向她的，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不说远的，就说近的，自己亲生的女儿紫语都会跳出来为她说话，咬牙道：“我相信婷儿不会说这样的话。”

但钟氏的话落在轩辕瑞耳中，明显底气不足，脸色更加黑沉，烦躁道：“好了，此事到此为止，婷儿，快给郡主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