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云思怔怔地抬起头,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人,韩靖风呢?他也是韩玺接近她的工具吗?
“太后娘娘,该上药了。”她终于回过神,双瞳聚焦,卓云思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不由得屏住气息。
“是你?”
眼前的人正是当初卓云思为收服人心,在彩音班所遇到的那个字字珠玑,言之凿凿的头角。
韩玺将大量的人塞进千禧宫内,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刺客怎么会错过这个接近太后的机会?
花媱没回答卓云思,她只是像之前的所有宫女一样拿出药膏,替卓云思宽衣,小心翼翼地为她上药。
“太后很惊讶吗?其实我也很惊讶,陛下(寒北国皇帝)曾将娘娘的画像予我,但娘娘半年内变化实在是大,不仅连长相,整个人的气质就变了。娘娘很少离开千禧宫,偏偏千禧宫人员稀少,我又不好混进去。没想到,娘娘原来就是——”
南香突然闯进:“哎?原来娘娘早醒了,我还说娘娘在午休,身子虽好但不爽利,想着让娘娘多睡会儿嘞。”
卓云思看着南香大大咧咧的样子,头疼之余十分欣慰,好在南香是站在她这边的。
南香站在卓云思的身侧看着花媱在给卓云思上药,她看得认真,似是怕花媱会在药上下毒。
卓云思扶额,连监视都这么毫不遮掩,光明正大,谁敢要南香去当奸细?
“姐姐好手法,看着和我们上药的方式不大一样。”南香突然说。
花媱的动作一滞,没有表情的脸上扯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她笑起来给人的感觉很是舒服,怪不得寒北国的皇帝会派这么一个女子来当奸细。
谁能怀疑这样一个温婉和善的人是敌国派来的杀手呢。
但人的行为是有意识惯性的,一个常常与死神交锋的杀手,受伤再所难免,他们的日以继日的训练让他们行为惯性。比如现在,花媱的上药包扎时的手法就十分独特。
还好南香是个没心眼的,花媱含笑回她:“我入宫前曾在义庄待过,学过专门的包扎,自然和你们不太一样。”
南香欣喜地说:“这手法奇特,我还从未见到我,姐姐有空不如教教我罢。对了,姐姐曾经是在哪里做活的人?”
眼见南香越问越细,卓云思插话,“你个没眼力见儿的,净会问这儿问那儿的,也没见你要给我倒水喝。”说着她用力戳了一下南香的腰,南香哎呦一声,大笑着去给卓云思倒水。
“我错了,我错了。哎,娘娘这水都凉了,我去再打壶水来……咦?丁棍呢?丁棍啊!快来快来!”
卓云思嘴角噙着的笑消失,她贴向花媱的耳边,“今晚二更,清心池。”
作者有话要说:卓云思对韩玺的感情其实是很复杂的,她以读者的视觉是真的喜欢韩玺这个人,但她穿到书中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却更多是心疼和关爱。大家可能觉得半年多能培养什么感情,但对卓云思来说,韩玺是她生命中的亲人,是她努力去争取和爱的亲人。所以她会非常痛苦和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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