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皇上与太后挂念了，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景祭夜坐下之后，老管家就上前为他斟了一杯茶送到了他的面前。

景祭夜接过之后，面色自若的对着文成帝道。

文成帝也笑着跟景祭夜打哈哈，两人一来一往，一问一答，气氛也算是融洽，至少表面上看着还过得去。

雨，一直下，好像没有停歇的意思。

“咔嚓”一声脆响，褚九歌坐在自己的房间之中，手中还握着他刚刚捏碎的茶杯。

有些碎渣嵌入皮肉之中，殷红的鲜血与茶水混杂一滴接着一滴的往地上掉。

而褚九歌就像是没有知觉一样，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世子！”红秀大惊，准备蹲下去给褚九歌处理伤口，却被褚九歌给拦住了。

“她当真这样说？”良久，褚九歌的脸上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松动，他扔掉手中茶杯的碎渣，动了动唇道。

“是的，公主知道世子在夜王身边安插了眼线，很是生气。”红秀将褚含笑让她转告褚九歌的话，她一句一没有落下，看着褚九歌这样，红秀心疼不已。

她是从小就跟在褚九歌身边的，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也知道他的心中背负着什么，所以在褚含笑说出那番话之后，她才会那么的生气。“既然她都已经这样说了，那就把人撤回来吧，夜王那边我们没有必要再监视了。”褚九歌从怀中掏出一张手帕，小心翼翼的擦着手上的污秽，但是因为小伤口不少，处理

起来有些麻烦。

红秀在一旁看着想要帮忙的，但是想到刚刚褚九歌拒绝了自己，她微微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是，奴婢知晓了。”红秀恭敬的应了一声之后，便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褚九歌的房间。

红秀离开之后，褚九歌缓缓的抬起了头，手中的伤势任由血液蔓延，也不管，目光又幽幽的看着窗外。

他当初也没有想要在景祭夜的身边安插眼线，不过是看景祭夜与褚含笑之间走的太近，他想了解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罢了。

后来他觉得将人放在景祭夜的身边好像也没有什么坏处，就一直没有将人给召回来。

文成帝在夜王府待了大约一个时辰就离开了，景祭夜还假意留了文成帝用早餐，被文成帝给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