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离开之前，褚含笑用余光瞟过一眼景兰轩，接下来，她跟景兰轩的账才慢慢开始算，不论是新账还是旧账，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吗？”待到褚含笑离开之后，文成帝看着景兰轩开口询问道。

“她并不像是在说谎。”景兰轩也不能确定褚含笑到底是在说谎还是在演戏，但是从褚含笑的表现来看，她似乎真的不知道。

但是褚含笑这个人，给了他一种很不能确定的感觉，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就已经看不清楚褚含笑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文成帝看了景兰轩一眼，跳过了褚含笑的话题，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褚含笑出了御书房之后，脸上的笑容就彻底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一脸寒霜，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向着天牢走去。

而此时的天牢之中，秦国公经过一夜的变化，脸上明显苍老了许多，秦夫人也没了往日的风采。

秦君翮与秦君彦年轻体壮的倒是没有什么，但是看着秦国公与亲夫人这样，心里也是不是滋味。

“父亲，三弟他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他虽然平日里混账了一些，但是他……”秦君彦是绝对相信褚九歌，因为从小他跟褚九歌的关系最好，所以在他看来，褚九歌就是被宠坏了。

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国公打断了，秦国公望着秦君彦，缓缓道：“彦儿，你真的了解过君离吗？”其实褚九歌在做什么，秦国公心里还是有数的，不过他只是没有想到褚九歌会这么的不小心。

“父亲，您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也认为三弟他通敌叛国？”秦君彦不敢置信的看着秦国公，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他可是您的亲儿子，别人不相信他，您怎么能够不相信他呢？”秦君彦还是不能接受秦国公就这样判了褚九歌的罪。

秦国公叹了一口气，“他与北祁皇室来往是事实，不过那些信件是假的罢了。”虽然他很不想告诉自己儿子这些事情，但是现在似乎也是不说不行了。

“父亲您……”秦君彦怔怔的看着秦国公，他这么说是早就已经知道了褚九歌跟北祁皇室来往吗？

秦君翮也微微愣了一下，随后便释怀了，他们的父亲只是这些年收敛了自己的锋芒而已，并不代表他们的父亲什么都不懂。

褚九歌做的事情，看来他们的父亲从头到尾都知道很清楚啊。

“父亲不是不相信三弟，而是三弟的确是做了这样的事情。”秦君翮叹息了一声，拍了拍秦君彦的肩膀。

秦国公点头，算是赞同了秦君翮所说的话。

“现在皇上不处决我们，怕是想要引出君离，只希望君离能够看清楚形势，不要太冲动。”秦国公也是个聪明人，一眼就看出了文成帝想法，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褚九歌会因为一时冲动就直接出现在了文成帝面前，那时候可就坏了。

“国公爷果然是个通彻之人。”褚含笑缓缓走近，站在牢门外笑着看着牢房之中的秦国公，说道。

听到声音，秦国公抬起头，紧跟着便是秦君翮与秦君离还有秦夫人。

“老臣见过端敏公主。”秦国公急忙跪在了地上，对着褚含笑行礼。

褚含笑示意了身后的狱卒，将牢门打开，而狱卒在打开牢门之后就离开了。

这里褚含笑不需要任何来旁听，就连刚刚那个狱卒都是景寂夜的人，要不然她是不敢带进来的。

“秦伯伯快快请起。”褚含笑上前亲自将秦国公扶了起来，“让秦伯伯你们受苦了，本公主已经吩咐了狱卒好好照料你们。”

“多谢公主关心了。”秦国公从褚含笑的手中将手收了回去，有些疏离的对着褚含笑道。

褚含笑倒也不在意，毕竟她这些年与秦国公没什么来往，秦国公也是如此，秦国公对他如此疏远也是情有可原的。

“公主怎么会来这里？”秦君翮拧着眉，询问道，毕竟现在秦家已经是狱中之人，多少人在这个时候跟他们撇清关系，褚含笑竟然还来狱中看望他们，还真是不得不让人怀疑她来此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