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家附近的茶馆,要了一壶上好的大红袍,等着。
茶馆里人鱼混杂,消息也灵通,虽不一定正确,却也不会空穴来风。
叶清风在茶馆里坐着小半柱香的时间里,就听到张廷家的往事。
张廷的祖辈都是做皮影的,到了张廷父亲那,皮影便做不好了,自己不想干了,他也不让儿子干,从小就让张廷读书。
好在张廷争气,在读书上又是个有天赋的,去年考了个状元后,他爹高兴得喝了几壶酒,一个不慎,掉茅坑死了,这在当时的京都可是流传了许久的笑话。
新婚的青梅竹马死了,爹也没了,家中只有张廷和个年轻的继母许氏。
有些会编排的,猜着说了些混话,说这是张廷和继母勾搭,继母吃味害了他两任妻子。
这时京都里的人还不知道许氏说的灯妖害人,这消息被锦衣卫封了,曹家的人不会传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信。
叶清风仔细回想了下张廷的继母,三十岁的妇人,虽然丈夫新亡一身素衣,也掩盖不了她婀娜的身姿,那脸色红润得似乎是擦了粉。
一个家中接连有丧事的妇人,竟然擦粉迎客,有趣,有趣。
倒了最后一杯茶,她估摸着时间司砚也该找来了。往窗外瞟了眼,那走来的翩翩公子不是司砚又是谁呢。
司砚黑脸进来,看到在悠闲喝茶的叶清风,这人不是说查案,竟坐在这偷懒喝茶。想到肃郡王的时限,司砚想他干嘛管叶清风那么多,可转念一想又不对,查案是他的本职,他才不是在帮叶清风。
见司砚坐下后,叶清风笑眯眯地起身找了小二,要他去找司砚结账。
“这又不是我喝的。”司砚拒绝道。
店小二为难道:“大人,您不能耍赖啊,刚才那位大人都说你们是同僚,您也和他坐在一起,看着就是认识的啊。”
天杀的叶清风!
司砚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被人当众拦着要钱,丢人二字已写在他脸上,快速付了银子,急忙跑出去找人算账,却没找到人。
知道司砚会付钱,叶清风有恃无恐地翻进了学士府的后院。锦衣卫的那些人虽把学士府的前后门都把住,但里头不过两人人,只要张廷没被革职前,这些人都不会做到太绝。
她这次来,主要是想会会张廷那位继母。
听到后院有木鱼声,叶清风寻声而去,路上一个丫头婆子都没有,怕是都躲在房间里哭了。
眼前是一间佛堂,门没有关,叶清风能看到许氏跪着敲木鱼,边上只有一个壮丫鬟。
这丫鬟她有印象,推她的时候力气比男人还大。
叶清风蹑手蹑脚地顺到墙边,能看到里头的灵牌,和听她们说话。
“夫人,您就一点都不着急吗?”
许氏一改晌午的柔弱,卡着嗓子冷哼一声,“急有什么用,我都说了是灯妖害人,可谁信?这都是那死老头做的孽,一个两个地害了人家姑娘,这才引来灯妖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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