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老了，应该听一些比较舒缓的歌曲。我……”

“爷爷不喜欢听舒缓的。”

赵蕊皱眉打断了叶北辰的话，有些嫌弃地说道：“软绵绵的，一点用都没有。”

叶北辰尴尬了。

叶北辰愤怒了。

软绵绵的？一点用都没有？

要不是赵老在场，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硬！

当然，这话，也就在心里说说。即使屋内只有他们两人，叶北辰也不可能说出口。

心中如此想着，叶北辰眉头一皱，沉声说道：“我是医生，你是医生？”

听到这话，赵蕊屈服了：“那好吧。”

叶北辰得意一笑，才道：“赵老，我给你唱首《祝福》吧。祝您长命百岁，万寿无疆。”

“噗嗤。”

赵蕊忍不住笑出声来：“长命百岁和万寿无疆，你的用法不对。”

“你管我！”

叶北辰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也懒得再争辩，直接开唱。

“朋友，我永远祝福你。朋友……”

“调子起高了。”

赵蕊冷不丁地又蹦出了一句，将叶北辰酝酿的情绪给打断。

叶北辰怒气冲冲地鼓了鼓腮帮子，又深吸一口气，重新起唱。

这一次，他已经不自觉地将调子降低一点。

至于降低了多少……他又不是音乐专业的，哪里知道？

凑合着听吧！

“朋友，我永远祝福你。朋友，我……”

“这次起低了。”

赵蕊再次忍不住纠正，注意到叶北辰不善的面色，她悻悻补充了一句：“不过，比上一次要好一点。”

叶北辰真要被打败了，他是在救人，不是在上课！

“得，你唱吧，我不唱了。”

叶北辰气得直接撂挑子，以此威胁赵蕊。

嘴咋这么欠呢？

岂料，赵蕊想了想，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好吧，那我唱……”

不等她说完，叶北辰连忙打断她的话：“还是我来吧，你懂什么用歌曲控制病人情绪吗？”

赵蕊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屑。

叶北辰只当没看到，他傲娇地哼了一声，第三次开始唱歌：“朋友……”

唱到这，他迅速朝赵蕊看去，看得赵蕊很是迷糊。

“怎么了？这次唱得挺好。”

“不用你夸，安静听着！”

再一次警告赵蕊，得到赵蕊肯定的答复之后，叶北辰才放下心来。

“朋友，我永远祝福你。朋友，我永远祝福你……”

叶北辰渐渐融入歌曲的情绪之中，缓缓闭上双眼。

一句句歌词从叶北辰口中吐出，似乎带着无形的力量一般。

在叶北辰的歌声之下，赵老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在渐渐转好。

这一发现，让他大吃一惊。

抬眼看去，无论是叶北辰还是赵蕊，都清晰可见，完全不如方才眼睛迷糊得，只能看到淡淡的影子。

赵老想到叶北辰刚才喂他吃的药丸，他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可……难道，叶北辰给他吃的，真的是神药不成？

还是说……这是回光返照？而叶北辰的歌声，是在替他超度？

赵老迷糊了，忽然一股奇异却又似乎久违的感觉传来，当他弄清感觉来自于何处时，忍不住老脸一红。

他是见鬼了吗？

他可是已经将近九十岁高龄了！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