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你的心还是跟五年前一样狠绝，冷酷。

我算是知道了，安小琳一天不死，你就一天不罢不休。”

“不……不是这样的。”杨荟洁蹒跚着脚步，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你说是我让人杀了白韵涵，嫁祸给安小琳的？呵呵……我堂堂厉氏当家主母，岂能会做那样的事？”

“不是你吗？”厉幕洵将罗雨蕊交给他的资料，仍在杨荟洁跟前的茶几上。“这不是你的人吗？”

“是，没错。前些天安排杀安小琳的人，确实是我。但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她没有否认，那些脖子上，带有蓝色刺青的杀手，就是她的人。“你就因为那个刺青，认定五年前，韶涵的车祸，是我做的吗？”

“……”除了她，还能有谁？

所有的证据，都在指着她。

当初有很多传言，不仅仅说安小琳是杀人犯，也有人说厉幕洵，因为替自己的女友白韵涵报仇，才会设计陷害安小琳，把她关进监狱，让她一辈子都无法见到天日。

他身为杨荟洁的孙子，那个莫虚有的罪名，他替她背了。但他不会背一辈子。

“韶涵是我认定的，厉家孙媳妇，我怎么可能会让人杀了她呢？是我做的，我杨荟洁绝对不会否认，但不是我做的，我也没有必要，替别人背黑锅。

我想要解决一个安小琳，需要绕那么大的弯子吗？直接了结了她就行了。”杨荟洁气得一直喘着粗气。

如果五年前那场车祸，不是杨荟洁让人安排的，那么安小琳离开蓉城，在船上发生的意外，又是不是跟她有关系呢？

除了杨荟洁，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那么憎恨，当时连十八岁都没有的安小琳？

“我不想跟你废话，你是不是应该向我解释一下，厉氏集团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转移了一个话题。

安小琳绝对顶不过厉氏重要。

“奶奶看到是怎么回事，那就是怎么回事。”厉幕洵霸气的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将那张五人沙发，自然而然的显小。“厉氏集团早就应该‘移主’了，不是吗？”

他刻意加重了‘移主’二字的口吻。

“……”

他见杨荟洁没有接话，又紧接着说：“五年前，奶奶就已经警告过我了，我能生活在厉家，那是因为我还没有还够，我欠厉家的债。

只有我还清了，还完了。我才能够离开！不，确切的说，是净身出户。将属于厉家的一切，还给应该拥有的人。”

“这么说，你这五年里，一直在卧薪尝胆，今天就是你真正反击的时刻了？”杨荟洁的言辞，阴冷到了极点，那放在沙发上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气愤得身体都在打颤。

“奶奶可以不顾念婆孙之情，但幕洵还是会的。只要奶奶不要一味的逼迫幕洵，你永远都是幕洵的奶奶。”

“倘若我非要让那个女人死呢？”杨荟洁恨得咬牙切齿，以拳头打砸在沙发的边沿。“你可不要忘记了，你的父母是怎么去世的。”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厉幕洵猛然从沙发上蹭起身来，冲着她大声的吼道：“如果奶奶愿意留在厉宅用餐，幕洵欢迎，你要是不愿意，就请厉叔送客。”

“厉幕洵……”杨荟洁叫喊着，那准备走去餐厅的男人。“你敢这样对我说话，你就不怕，我将你手中厉氏的权力，全部都收走吗？”

“随便。”他仍给她两个字，不在理会她。大步迈向前面的走廊。

杨荟洁气得喘着粗气，脸色铁青，全身都在颤抖。什么叫做养虎为患，指的就是这个。

“老夫人，请吧。”半晌，厉叔才诚惶诚恐的，小声的示意。

“你是谁家的狗。”杨荟洁抓起茶几上的杯子，直接仍向客厅门口的厉叔。“主外不分，在这里乱吠。”

“当初……是少爷带着我，从法国那边回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