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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信如晤。

收到了你的来信,有七封之多,这些美妙的书信时刻陪伴我,近乎让我回到过去的时光。

昨天,我和老秦去了南山,柏树间的台阶朝山上笔直延伸,在我以为它会触及云层的时候,轻柔的雾送去了面纱。不远处的江水呈现银灰色,落日在江面豪洒一笔淡金,跃动的波光总令我疑惑是人鱼摆尾又潜了下去。这是个好地方。

你在书信里提到的作家,我想是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他的《文学讲稿》是我大学时期反复阅读的理论批评书籍之一,甚至一度让我着迷于观察鳞翅类昆虫,试图从中找到浪漫语言的奥秘。

我的生活充满琐碎,不值一提。近来,唯一让我感到轻松的事是在喝酒或洗澡时听《波落落卡》,布鲁斯摇滚正适合这些氛围。

感谢你付出的一切,我恐怕要用更多时间才足以偿还。遗憾的是,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通信,我将要搬家,你不必再回信。

叶钊

二零一一年九月二十八日」

信纸展开着,在灰调的灯光下,钢笔书写的一撇一捺好似有些模糊。

李琊接到消息,连忙赶来虹膜,根本不在乎信封,撕开边缘就翻开信件阅读,此时呼气还不甚均匀。

漫长的等待,如同过去在他身边时一样,等待他的心意,等待他的回讯。她是迁徙的候鸟,精疲力竭,仍然要抵达她唯一的南方。

读到最后一句话,李琊的眸色忽地黯淡下来,不知是对谁讲话,轻轻“噢”了一声。

“一收到我就给你拿过来了,还翘了一节课。”庞景汶穿着宽松的黑色体恤,衬得肌肤愈发白皙。他已不似当年那般羞怯,模样看上去依旧比年龄小一些,清清淡淡,恰如美少年。

李琊叠好信纸,放进信封,用其朝他肩头拍打一记,“谢了。”

庞景汶瞧了瞧她的神色,“钊哥说了什么,来吗?”

李琊摸了摸喉咙,平静地说:“不知道。”

铃铛轻响,漆银鱼白的金属门被推开,两道身影走进。李琊迅速将信塞进西服外套口袋里,抬手道:“怎么来这么早?”

顾襄的长发梳成鱼尾式的辫子,着及腰的桑果红毛线外套,铆钉皮带束起高腰喇叭牛仔裤。她眉眼弯弯,笑起来显露出脸颊酒窝,“贵人多忘事,你昨天让我们早点儿来的,说新歌要好好拍一遍。”

旁边穿着郁蓝色夏威夷衫的男人挑起眉梢,笑道:“她记得什么,除了她的口琴。”

“唐季飞,你瞎凑什么热闹。”李琊说着习惯性地往牛仔裤后裤兜摸去,眉头一拧,“操!口琴不见了!”

庞景汶正色道:“是不是放琴盒里了?”

李琊摸了摸身上的口袋,仔细回想说:“没有……我刚走得急,没检查,可能落在的士上了。”

唐季飞一手插在兜里,不悦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李琊把背在身后的键盘的琴盒取下来,递给庞景汶,匆匆往门外走去。经过唐季飞身旁,她留下一句,“关你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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