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放心,她拨通了孙老爷子的电话。
一听到费进喝了酒,老爷子嚷嚷开了:“这小子从小就不能沾酒,我本来还嫌他没出息,还想锻炼他来着,结果喝一次病一次喝一次病一次。到最后我都没办法了,他是不是到了日本膨胀了,居然敢碰这玩意了?怎么,以为日本人不算人,日本酒也不算酒了吗?”
杨赛赛:“……”
“那爷爷,他病得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啊?”
“不用不用,让他睡一觉,躺两天就好了。”
话虽如此,杨赛赛还是有些担心,一会一摸他额头,一夜都没怎么好睡,直到天亮才合眼。
费进醒来的时候,杨赛赛正睡在他身边,他坐起来给她盖了盖被子,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杨赛赛睡得不沉,听到一点动静就醒来,看见费进这样子,也坐了起来:“你好些了吗?”
“没有。”费进很诚实:“头和喉咙都很疼,四肢也有些酸,估计今天不能走了。”
杨赛赛责备:“那你昨天逞什么能,还跟我拼酒?”
费进看着她只是笑,不说话。
杨赛赛心虚地缩了缩脑袋,转移话题:“都九点多了,你饿不饿,我去买早餐?”
费进:“根据经验,我今天一天都吃不下东西,你自己吃吧。”
杨赛赛只好又叫了客房服务,吃完早餐,去前台办理了续房手续,又把费进的行李搬了过来,费进总归是病人,她总不放心他自己一个人呆着。
费进换上了睡衣,洗漱完,俩人就呆在一个房间里……互相玩手机。
只是杨赛赛昨夜睡得实在不好,玩了一会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许久都没有做过的梦。
一片血红,火光冲天,怀里的人睁眼看着她,绝望而痛苦,又仿佛在期待她的救赎。
还有另一个人不怀好意地在一边窥伺,蓄势待发。
她的心里一阵疼痛,还有说不出的憋闷,猛然醒了过来。
睁开眼就看到一边的费进,正静静看着自己,见她醒来,他问:“做噩梦了?”
杨赛赛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
费进笑了一下,从床头柜上抽了一张纸,擦了擦她满头的汗,接着悠悠地道:“因为你刚才梦里喊的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不是我,所以一定不是什么美梦。”
杨赛赛定在那里,脑袋一片空白,不用问她也知道自己刚才喊得是谁的名字。
在费进的面前,这真的是作死啊。
易地而处,如果费进在梦里喊别人的名字,她唯一能接受的只有他远在英国的妈妈。
她轻咳一声:“其实……”
费进打断她:“不用解释,一个梦而已,不代表什么。”
他笑笑:“有时候人遇到了震撼的场景,总是会在梦里一遍遍的加深记忆,像是心魔一样,我也曾经这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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