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放肆!”赵泠声音更高,抬起下巴,言辞冷冽,“把手放下,你在指谁?连郡主都敢指,你竟连点规矩都不懂么?”
谢明仪想起今日下早朝时,皇帝将他找去,明里暗里好生告诫打压了一番,自然不敢动赵泠,遂对左右吩咐道:“来人啊,去把那哑巴抓过来,打死!”
隽娘为难道:“阿瑶姑娘今日不在府上……”
正巧,阿瑶被赵泠打发去萧子安那里取药,不出意外的话,这几日不会回来,因此赵泠有恃无恐,横竖谢明仪不到万不得已,不敢动她。最重要的一点,每月初一和十五,都是她例行进宫给太后请安的日子。今个十四。
“赵泠!是不是本官这些日子给你好脸色了,你现如今眼里可还有本官?”
谢明仪脸色难看,攥着赵玉致的手腕往自己身边拉,赵玉致仰慕萧子安多年未果,一心都扑上去了,哪里还装的下其他男人。
更何况武陵候府和谢府私怨甚深,她远比赵泠怕得很,下意识就要挣开,谢明仪不疑有他,只当她是害怕,低声说了句“莫怕”,这才打横将人抱了起来,落了一句“你且等着”,抬腿便踏出门槛。
小桃吓得脸色发白,提着裙子亦步亦趋地追了出去,隽娘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几人离去的背影,又转过脸来看着赵泠,为难道:“郡主,您这又是何必?”
赵泠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绞痛的眉心:“打她就打她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今个能打,明个也能,只要我想,天天打她也不妨事。”
“郡主,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您是郡主,要责罚人随便一个由头便是,但赵姑娘不是普通人,您又何必在大人面前与她为难?”隽娘看问题很通透,直接点破,“今日这事传扬出去,一来,郡主嚣张跋扈的名声要传出去了,二来,武陵候府也怨上了郡主,三来,大人今后只怕更远着郡主了。”
赵泠不可置否,心里就跟明镜似的,但她有自己的主见,并不在意这个。换而言之,早在她被武陵候府算计,代替赵玉致下嫁给谢明仪时,就已经不在乎这个了。什么淑女,贵女,贤良淑德,举止端庄,全部都见鬼去吧,现在要是有人敢给她递刀,她就敢提刀砍人。
为的就是心里痛快点。
“隽娘,你真的是谢明仪的奶娘么,按理说,你不是应该同他一样,恨我入骨,为何还一副想要帮我的样子?”
隽娘神色一顿,许久才低笑了声:“奴婢是妇道人家,不懂朝政。但有一点知道,父罪不及子,不管当年的事情,到底谁对谁错,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奴婢只是希望大人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其实还有些难言之隐,不好一一同赵泠说,譬如当年谢夫人同晋阳长公主交好,再譬如说,长公主曾对她有恩。
赵泠默然,隽娘神色温柔地望着她,轻声道:“郡主,您这是想当月老,给大人拉红线呢,还是真的那么讨厌大人,不顾一切想要离开谢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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