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的沉默,许久后,云香县主放开卉迟,失魂落魄的道:“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卉迟,只要你过得好,我怎样都无所谓。”
云香县主俯身,轻轻的在卉迟唇上落下一吻,温柔的道:“这一辈子,我唯一喜欢的人只有你啊,你一定要好好的。”
语落,云香县主转身离开了卉迟的房间。
在她身后,卉迟再也忍不住,一口血从喉间喷洒而出,两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
云香县主出嫁了,这一天,围香县热闹到了极致,满城都被喜庆的红色笼罩着,似乎连天际都变成了喜庆的绯红色。
卉迟坐在卧房里执笔绘画,他记得香儿很早前曾对他说过,要他为她画一幅画像。
画卷里,云香县主一身粉纱罗裙,正拿着香扇在姹紫嫣红的格桑花从中扑蝴蝶,县主端的是一派天真姿态,委实可爱。
卉迟一边执笔一边落泪,血丝顺着他的唇角蜿蜒而下。
翠儿见卉迟这般模样,在门前小声啜泣道:“公子,大夫说您的身子已经很不好了,心肺皆伤,若是再这般下去,便,便......”再也治不好了。
卉迟只当未闻,提笔在画卷上题下一句诗“本自好颜色,奈何徒染妆”。(注1)
......
......
云香县主出嫁后,县主府便冷清下来,长公主派人来遣散家奴,卉迟却倔强的不愿离去。
他悉心照料着县主府的格桑花,欲等着云香县主回来。
卉迟的心意长公主怎么会不知道,但是,她又怎么可能再让卉迟见到云香县主。
长公主冷冷的对家仆道:“不听话的刁奴,就乱杖打死吧。”
格桑花丛里,卉迟匐在地面,被打得血肉模糊,鲜血流了一地。
翠儿哭喊着欲拽开那些家仆,她哭着对长公主道:“大夫说卉迟公子心病太重,心肺皆伤,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长公主,奴婢求求您,放过公子吧。”
看着翠儿,长公主一字一句道:“败坏门风的丫鬟,拉出去浸猪笼。”
......
在木棍的砸击声中,卉迟最终咽了气。
格桑花瓣纷纷扬扬的洒落在匐在花丛里的血肉上,竟是连一个敛尸的人都没有。
一年后,云香县主回凤栖省亲,她寻遍整个县主府都没有找到卉迟,她去初见他的地方,去他曾经和他的娘亲居住的地方,都没有再寻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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