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含羞笑,
碧水也温柔。
自古人生多风流,
何须愁白少年头,
莫愁啊莫愁,
劝君莫忧愁.
温婉舒缓的曲调,动人心扉的歌词,从含情脉脉的张晓雅口中飘逸而出,把她那一颗少女问情,芳心暗吐的爱意,随着歌声,久久回荡在肖尧的耳边。
张晓雅一曲唱完,肖尧一语不发,只顾奋力蹬车,张晓雅也是良久之后,仿佛下了决心,轻轻的对肖尧说道:
“肖尧哥哥,我也喜欢你。”
虽说肖尧没有回答,还想装作没听见,但在小雅说完后,单车突然摆动了一下,她知道,肖尧听到了。他是听到了,可他现在想的是,这一次,和小雅两人骑车回家的决定,是错误的。
“臭小子,这会看你往哪跑?”
就在肖尧沉思的过程中,身后传来叫骂声,肖尧以为是别人发生冲突,就无所谓的回头看看,这一看,却发现自己周围没有别人,后面三个骑车追来的人,分明就是骂自己。
肖尧下来把小雅护到身后,想看看这几人要干什么。可是当他刚把张晓雅拉倒后面,追来的三人就一起停在不远处,拿起预备好的砖头石块,一起砸向肖尧。
肖尧后面有小雅,他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得返身抱住她,任由砖头石块,砸在自己的身上,等到一轮结束,肖尧推开小雅,转身就冲了出去。
可没等他靠近,砸砖头的三人,跳上早已经掉头准备的单车,一溜烟的飞奔着跑远。
肖尧追了几步,可眼睛很快就模糊了,只得顺手一抹,再一看自己的手,手掌上全部是鲜红的血液。
终年打雁,这回被雁戳瞎了眼。在那一阵砖石乱飞的时候,肖尧的头被砸烂了。在他左耳上方,靠近前额的地方,血流不止,还传来一阵阵剧痛。
肖尧眼看徒步是追不上了,他转身就回来骑自行车,誓要追上三人,报砸头之仇。
可他满脸和半边身子都是血,还血流不止的情景,把张晓雅吓得大哭起来。
“肖尧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你在这等我,我去追他们。”
“不,别追了,我们赶紧去医院。”
张晓雅慌了神,她一把拽住肖尧正在掉头的单车,拿出手帕,就给肖尧的出血点去止血。
可是,人头上的血,山头上的水,一个小手帕,根本就止不住头上那一道长长的裂口,手帕很快就被不断涌出的血水染红了。
肖尧再回头看看,已经不见了那三个人的踪影,他只得打消了再去追的念头。
肖尧把自己的手帕也拿出来,叠成一个方块,按住伤口,没多久,也被浸透,血水顺着肖尧的手臂,流满了整个手臂,手和衣服都被染红了。
“快坐上来,我带你去县医院。”
肖尧这次没有说话,瞬时大量失血,他头有些晕晕的坐到车后。张晓雅像发了疯一样,使劲蹬着单车,她这时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冻手了。
“肖尧哥哥,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打我们?”
“我认出来了,有两个是上次在五洋镇,被我打倒水里的家伙。”
“嗯,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人叫小圆蛋。”
说道小圆蛋,张晓雅气得是咬牙切齿,但她此时,就是气也没辙。好在这里离着县医院不算远,没多久,张晓雅就带着肖尧,来到县医院。
当医生问起,肖尧这伤是如何形成的时候,肖尧随口说是骑车摔的。正给肖尧剪头发,处理伤口的医生很不高兴,这伤口,分明是被砸的,还想骗我?摔的就摔了这一个点,脸上啥事没有?
在医生心里,他把肖尧定义为不良少年,心里有意要让他吃点苦头。
于是,他在给肖尧处理伤口时,手下没有留情,直到最后缝针,也没有给肖尧使用麻药,直接用消毒后的针,在他头皮上来回穿插几下,打个结完事。
这一过程,可把肖尧害惨了,大冬天里,痛的他浑身是汉。
尽管如此,肖尧也没有喊叫一声,也没去责怪医生,他哪里知道。医生心里对他不高兴啊,就算他知道,医生下手重了点,又能咋的?
张晓雅在边上,见到肖尧咬牙切齿,脸上扭曲变形,看得她心慌头昏,都有发晕的感觉,眼里的泪水就没有停留过。
这次飞来之祸,真要是细究起来,还是四个字:红颜祸水。
肖尧骑车带着张晓雅出省城南门时,上次在五洋镇,被肖尧丢到渡船上的家伙,正在马路边走,但没有认出他来。
可当他看到坐在车后的张晓雅时,他猛然想起,前面骑车的人,就是上次把他和小圆蛋,在五洋镇痛打一顿的家伙,他赶紧跑去找到小圆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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