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看到肖尧太得意,善意的提醒起来,王岩一听就火了,他不满的瞪了金明一眼。
“叫你要钱你有不要,这钱是别人不要的,我们捡的,怎么叫偷?那个小偷愿意去偷两分钱?”
就这样,他们在这里瞪了不到一个小时,真就凑齐了一毛五分钱。其中有四枚贰分的,外加一个壹分的,原因是有人投进去两个壹分硬币,但肖尧只倒出一个。
凑够了钱,他们暂时也有吃的,这天晚上,他们没敢在候车室过夜。他们找到一个地下通道,在比较暖和的过道角落,度过了在北京的最后一夜。
第二天一早,肖尧用仅有的一毛五分钱,刚刚好卖了三张站台票。在北京开往省城的列车检票之时,三人凭借站台票进到月台上。
在经过的第一个车厢时,看守车厢门的是一个男乘务员,他也许是嫌弃肖尧三人衣服不干净,就拒绝他们三人上车,理由就是站台票不给上车,但后来肖尧他们才知道,站台票是可以上车送客的。
肖尧此时也不知道,他把三章站台票全部收回自己手里,让王岩和金明到后面一个车厢上车,当漂亮的女乘务员要查看他俩的车票时,肖尧在后面把三张站台票在手里一捻,很顺利的混上列车。
早先的站台票和乘车用的火车票,完全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在站台票一面,印有很很显著的“站台票”三字。
肖尧在女乘务员要求出示车票的时候,特意把印有“站台票”一面对着自己,没让漂亮的女乘务员发现。
三人进到车厢,即使有再多的空位也不敢去坐,只敢在车厢连接处的过道逗留。
不管广播如何通知:持站台票送行的旅客,请抓紧时间下车。他们只装作没听见。本来嘛,他们就不是送行的旅客。
当列车缓缓启动的时候,三人这才稍稍安心。终于混上回家的列车,不到二十小时,他们就可以回到家乡了。
然而,就在列车驶出北京站没多远,坐在两节车厢交会处过道里的肖尧,却听到一边车厢传出男子骂人的声音,随后有听到一个好像是小女孩的哭声。
肖尧伸头看了看,想到自己三人事治啊逃票状态,只好按下心里的怒火,不便出头露面。在他想来,他们三人现在逃票比做贼还要难受。
做贼只要担心一时,他们却要担心一路。只要看到乘警或者乘务员过来,老远就把脸对着窗外,真怕和他们的眼睛怼上。
然而,肖尧的忍耐并没有等到那个骂人汉子的结束,在没人敢于出头劝解的情况下,他竟然有愈演愈烈趋势。
一般说来,绝大多数出口成脏的人,除了素质低下之外,其余就是极度不自信和缺乏安全感人,才会用脏话粗话来为自己壯胆,这和走夜路吹口哨有异曲同工之妙。
实在听不下去的肖尧,“噌”的一下站起来,就想去教训一下那人,也正好出出这些天受罪的气。
“肖尧,我们可是躲还来不及,你可千万别过去。”
“是啊,我早就想去给他一耳光,可我们还是先到家再说。”
金明和王岩都很担心,肖尧两头看看不见乘务员,这操狡黠的一笑说道:
“你俩放心,我不会把事情搞大,我就去让他闭嘴。”
说完,肖尧做了一个让他俩安坐的手势,自己跨步来到骂人那人对面站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个人看。
眼前这人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很讲究,梳着大背头。站在他一直旁的一对母女,被他骂的不敢抬头。这对母女,一看就是十足的农村妇女,小女孩和母亲,都穿着打着补丁的花衣裤,很是落魄。
听到别人的小声议论,可能是列车摇晃,小女孩歪倒在那男人的身上,弄脏了他的衣服,他就不依不饶,骂的很难听。
肖尧看到他白净的此意上面,却是有一点不大的污迹,,他一边恶狠狠的用污言秽语,不断的骂着这对母女,一边用纸张擦拭。
“你看什么看?要饭花子,滚一边去。”
那人抬眼,看到对边一个穿着睡不破烂,但却也脏兮兮的大男孩盯着自己,立即把火气转移到肖尧头上,可肖尧不理睬,仍然用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双眼不放。
任何人,被一个不认识的人,用眼睛死盯着不放也会产生一种不祥的心理。在家上那人见肖尧不但死盯着他看,嘴角还带着玩味的笑容,他破口就要大骂。
“慢着!我先提醒你 ,只要你敢骂我一句,我就到你家住一个月,哦,对了,不是我一个人,我那边还有两个兄弟。反正我们现在是流浪者,到处流浪,到哪都是一样呆。看来你很有钱,住你家应该吃喝不愁。”
“你……。”
中年人生生的把即将骂出口的粗话咽了回去,气得指着肖尧就想动手。
“你什么你?我就是听到你那么会骂人,特意来找骂的。你刚刚还满嘴喷粪,现在结巴了?你要是敢动手,我还巴不得呢,一巴掌住一年更划算,是骂还是打,你快点。”
肖尧见他软蛋,立即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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