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秋本想带蔡昕回家玩，但最后还是没有带她回去，同事问起，依旧是那套说辞，家里普通，爸爸卖猪肉，妈妈全职在家里，爷爷奶奶老了，哥哥当兵嫂嫂教书。

不过顾知秋很喜欢和同事说自己的小侄子。

四人边吃饭边说话，张远最健谈，说起他十年前参与的案件，那件案子还上过央视的法制新闻，在当时引起巨大的轰动，那时，他还没来到青城，在一个小城市工作。

他们的旁边，吃饭的客人的身体僵硬了。

然后，他们吃不下去了，太恶心了。

顾知秋吃的津津有味，边问道：“那五个人判了多少年？”

她觉得这五人太残忍了，说的是一对新婚小夫妻被五个流氓杀害，生前被侮辱了近十个小时，最后尸体被扔在山洞中。

“一个被判了死刑，另外四个没有成年，他们只判了几年，现在也出来好多年了，希望他们在牢里能够改过自新。”

顾知秋低着头，有时候她觉得法律对这些杀人者太宽容了，尤其是未成年犯法，她参与过一起案件，三个初中生才十三岁，杀害了学校的一个老师，因为害人者年纪太小，最后也没受到法律的制裁。

吃过饭后，四人回了公安局。

一直到晚上八点，顾知秋才下班，从办公室出来，才察觉自己饥肠辘辘，饿得手脚都发软。

她换了衣服，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到几个未接电话，乔言打了三个，宋芸也打了两个。

顾知秋拨了乔言的号码，响了一下，那边接听了，乔言的声音清越朗朗，很是动听。

“忙完了吗？”他问。

“嗯，打算回家。”

“我在外面，带你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