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这一周,他已经有整整一个月没去岑晚那边了。
劳动节前夕,并购业务顺利完成,虞弈终于得了空,刚准备回家休息一会儿,就接到了岑晚的电话。
岑晚支支吾吾:“你……在干嘛呢?”
虞弈把手机放在桌上,开了免提:“终于不用加班了,刚准备回家休息休息。你呢?”
“我刚下戏,现在准备去吃饭,晚上还有一场戏要拍”,岑晚站在片场一角,微微压低了声音,“我跟你说一件事情,你不许生气。”
虞弈不吃她这套:“那不行,得看看是什么事情,我才能决定要不要生气。”
岑晚“嗯”了好一会儿,尾音被无限拖长,好像终于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才开口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明天我得拍吻戏,章导拍戏一向不允许借位的。”
虞弈没接话。
对面的小可怜又心虚地补了一句:“我就是……提前给你报备一下。”
“就这样?”虞弈扬起尾音。
岑晚立马改口:“请示,跟我们家虞教授请示一下。”
虞弈停顿了几秒没说话,连带着岑晚的心脏在胸腔中剧烈的跳动起来。
只听他笑道:“行,知道了。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的,工作上的事情我能理解的。”
岑晚将信将疑,胆战心惊地挂断了电话。
虞弈点开手机上一个极其简陋的APP,上面清晰地显示着刚才跟他通话的岑晚的位置。
说起来,大年三十那天,就是用这个APP定位到了岑晚,没想到今天还能用上。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转手就定了当天晚些时候的机票,飞岑晚所在的城市。
·
晚上的戏不好拍。
五月,天气已然转暖,但晚上的气温依然凉气逼人。
岑晚受了凉,头重脚轻;再加上她心里总挂念着虞弈最后那个意味不明的笑,说实话,不太在状态。
周子围跟她连着拍了一个多月的戏,虽然还是没能学到中国人那套察言观色的精髓,但已经能凭岑晚的状态分辨她的心情是好是坏了。
在章夏佐第十四次喊下“卡”的时候,他脸色一沉,堪堪就要骂人。
周子围一秒出戏,赶紧把章夏佐拉到一边说了几句,章夏佐再转脸过来的时候,沉默片刻,道:“今天先拍到这里吧。”
拍戏的时候岑晚总是有点怕章夏佐,但这会儿还是认真跟大家伙道谢后才离开片场。
朱因一边开车一边问她,要不要载她去医院,岑晚摇摇头,说回去洗个热水澡睡一觉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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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晚没有太严重的洁癖,这回也实在扛不住了,在酒店的浴缸里扎扎实实泡了好一会儿,直到门铃响了起来,才起身裹了件浴袍。
她拿了块毛巾,一边擦拭着半湿不干的头发,一边踢踏着拖鞋去开门。
她想不到是谁,只当是朱因来找她有些什么事情。
一开门,居然是周子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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