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烈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起身离开。

“是，督公。”

小顺子兴奋地单膝跪地，语调有些激动。

东厂里的太监也是有三六九等，高低贵贱之分。

像他这种，进了东厂没多久就被外派出来的。

除非有了大功劳大贡献，或者被头顶上的大人物看中，否则，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跟了汪清，对小顺子而言，无异于一飞冲天。

小顺子想到这儿，忍不住朝着艰难爬起来的小胖娃云荭投去了一道感激的目光。

没亏他昨晚上接了十几回。

这胖娃娃，简直就是他的大福星啊！

池烈很少开口亲自调人。

他是被提督大人亲自调到汪清手底下的，那分量就不一样。

放到平时，只怕他使出浑身解数，想拍督公大人的马屁都没用。

这会儿，不过是说了说早饭，就让督公大人，如此开心。

全亏了这胖娃娃。

小顺子麻溜跟上池烈的脚步，在心中默默想。

“小福娃，咱家会在心里感念你的。”

云荭可不知道小顺子这会儿的想法。

她一路恬不知耻，仿佛没看见池烈拒绝的眼神儿一般，紧跟在他屁股后头。

刚踏进房门，鼻尖便嗅到了浓郁的饭菜香味。

在饭桌边的丫头远远瞧见池烈的身影，立刻打开了扣住鱼羹和鸡汤的盖子。

还有两三个丫头转身离开，将厨房剩余的菜做好端出来。

池烈大步流星坐在主位上。

云荭小碎步走过去。

一边走，还不忘记碎碎念。

“我鼻子可好使了。”

“我能闻出好多东西呢。”

“……只要那几个黑衣人出现，我就能立刻闻出他们。”

池烈有些好笑地瞥了上蹿下跳，努力增强存在感的胖娃一眼。

“脏兮兮的。”

“带出去，洗干净了再送进来。”

洁癖的督公大人擦了擦手，捏起筷子，开始吃早饭。

云荭依依不舍，依旧被拽离了饭桌边儿。

但很快，她就一阵旋风似的刮了回来。

第一时间看下饭桌，确定池烈没吃多少后，欢天喜地地扒着池烈裤脚，也准备吃。

“谁让你吃的？”

“这是本座的饭。”

云荭瞪大眼睛：“这么多，你一个人又吃不完。”

“本座有的是钱，本座吃不完了，就拿去喂狗。”

池烈啪的拍掉娃娃伸出去的爪爪。

“安分点儿，你就看着好了。”

“本座不喜欢别人碰本座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