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回过神,说:“不怕,有我在。咱们先把陷害我的人找出来!”她揽过余南的肩,在她耳畔低语几句,听到余南捂嘴直笑,“就你鬼主意多!”
温宁拉开被子,朝余南俏皮地眨了眨眼,“好好睡一觉,明天见!”
次日一大早,小院又一次闹得沸反盈天,原因是温宁突发惊呼:她的化妆镜不见了!
最早被惊呼叫醒的是要带学员出早操的罗一英,对于温宁重新回到小院内,她既诧异又懊恼,对于温宁叫嚷,她更加烦躁 ,张口正欲说话,却见温宁朝她诡异地挤了挤眼睛。她识时务地闭上嘴。她认为,这是秦立公的授意。
余南适时地第二个打开房门,站在温宁的身侧“关切地”问东问西,以作助手。
第三个出现的是何曼云,吵着了她的美容觉,她满脸怨气,嘴角却还能挂起笑容,开窗慵懒地梳着头发,慢悠悠地说:“温宁妹妹,出差回来了?昨晚回得晚,起得早,没睡好吧。没睡好也不好影响姐姐们休息啊,就丢一个化妆镜,多大点子事,也值得你这么大呼小叫的。”
余南说:“什么小事?小温的化妆镜是金子做的!”
“唉哟。”何曼云眼皮都没抬一下,“金子就金子,谁没见过?这么闹,不就是疑心院子里出了贼,是不是要挨个房间搜,我倒是没问题,就问对面——”她嘴角微勾,指向朱景中和蒋蓉蓉所居的西厢房,“别人依不依?”
“嘎啦”,西厢房应声而开。
朱景中半眯着眼睛打呵欠,朝温宁说:“就是出差前我退给你的那半搭子货?不是鎏金的吗?值不得几个钱,别闹了,大家散了睡觉。睡觉!”
蒋蓉蓉随后风风火火地跑出来,叉腰嚷道:“别理会她!出差回来就搞事情,自从她来了咱们特校,就没消停过!没事还找事!”一边拉着朱景中往回走。
“等一下。”温宁叫住了这两口子,“我丢的化妆镜是纯金的。”
朱景中愣了愣,“这……捐赠物资中我退给你的,是鎏金的……”
“朱大哥,您别误会,您退给我的没错。”温宁含笑,“不过,我的化妆镜本就是一式两组搭配,纯金配的有留念价值,我存着没有上交。”
“原来如此。”朱景天点头,“我当初就觉得奇怪,哪有一半纯金一半鎏金……”
蒋蓉蓉插话,大声道:“温宁,别盯着我家老朱!瞧你这眼神,活像我家是贼窝。怎么,老朱是好赌,我家是穷,我家在这院子里最穷,穷得连孩子都生不起,一个个别狗眼看人低!”
“你生不起孩子,可不是穷的问题!”罗一英冷语。
何曼云捂嘴一笑。
蒋蓉蓉看在眼中,更加来气,回头指着朱景中骂道:“老朱,你能不能给我争气一点,看,人人都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你也是个男人?!”
朱景中觉得没脸,喝道:“你牛,你嘴巴跟挺机关枪似的!不服气,有本事你拿挺机关枪,把她们一个个全扫了!光会用嘴逞能的婆娘!”
蒋蓉蓉红了脸,回头拎起房门口一把疏通管道的铁纤,便往朱景中的身上招呼。
朱景天枉有一身功夫,不敢还手,抱着鼠窜,蒋蓉蓉便追。
两夫妻一前一后,围着小院内圈,上演悍妻驯夫的戏码。
这出戏,在蒋蓉蓉不慎撞到闻讯赶来的秦夫人周玉颜时,终于嘎然而止。
周玉颜面色憔悴,显然因为秦立公昨晚又彻夜未归,她同样没有睡好。
人的睡眠差,脾气自然好不到哪儿去,饶是周玉颜平素在职工面前摆出一副和颜悦色体恤温柔的当家主母模样,此际也半沉着脸,说:“小朱,小蒋,为什么不管院子里发生啥事,最后丢人现脸,闹得不可开交的都是你们两口子。”
蒋蓉蓉抹汗,咬牙切齿,“要是小朱能学到校长的皮毛,我也不会这么委屈!”
何曼云闲闲地步下台阶,梳理着头发,“没有对比,哪有伤害。嫂子,您也得负一半负责。”
周玉颜深感此言剜心,狠瞪何曼云一眼,后者犹如未见。
“何姐,别动!”一直在旁看热闹的余南蓦地发出一声利喝。
何曼云的棉布拖鞋差不多由台阶踩上地面,闻声一只脚悬在半空,朝下一瞧,吓得面色惨白——台阶与地面间并不合缝,有道不足三寸宽长满细草的凹槽小沟,那里,隐约可见一条蛇静静地吐纳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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