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脑袋疼。

顾凌谦一手捂着他的嘴，实在是不想再听到他说话。这架势明显就是来杀人的，男生都要哭了，他下午采访的时候就不该问那种问题。

是个男生都会介意的。

尤其是直男。

男生一直摇头挣扎，顾凌谦冷笑，一下午的火气好似就攒着为了此时揍人，拳头砸过去，脚也同时往他身上踹。

“我现在道歉行不行啊？”男生哭了。

顾凌谦又是冷笑，拎起来，继续揍。

“呵呵，晚了。”

……

白子衿和秦培找到这里时，就看到疯狂揍人的顾凌谦，旁边的队友也被他这疯癫的样子吓住，想要拉开他却被他大力甩到一边。

“凌谦，快停手！”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秦培也控制不住他，最后还是白子衿以暴制暴，一耳光甩过去，他眼底的混沌才逐渐散开。

听着那“啪”的一声，秦培一双手也不自觉的握紧，心脏剧烈的抽痛着，而顾凌谦也突然安静下来，他站在那里，像个茫然的孩子，路灯下的那双眼睛泛着些许雾气，像是泪水，眼角还残留着一圈红。

凌谦，你心里定然是痛恨我的，对吗？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人一次次的嘲讽，在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我秦培，特别的恶心？

“凌谦。”白子衿捏了捏有些发麻的手指，再看一眼背过脸去的秦培，只觉得胸口好似压了块巨石，她有些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