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越的表情很诚恳：“黎柯，恳请你告诉我们，我跟顾帅，我们都是想帮你，我们也想替你妈妈翻案。否则，我们也不会连着几天熬夜查资料、调监控，我还专程跑了一趟青城，能问的人都问了一遍，就是想要弄清楚当年的真相。”

顾帅也说：“你之所以会过去市图书馆，我猜，你或许也是想引起我的注意。黎柯，你心里也许是想要相信我们的，只是你被你妈妈的死捆住，你走不出来，也害怕去相信警察。”

他放缓语气：“黎柯，你刚才说黎潇不是你亲姐姐的，虽然荒谬，但我们还是选择相信你。一个人是真心还是假意，用心是可以感觉到的，乔丽因为你至今都没醒过来，你的确是犯罪了，可你的本性不坏，我知道你也是被逼到了绝路，所以，黎柯，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

之后就是很长时间的沉默。

这期间秦文长进来过一次，问了两句就走了。

一个多小时后，黎柯终于肯开口。

“得知我姐姐回来的消息，我真的很高兴，我爸爸也知道拦不住就同意我回国。记得那个时候再见到她，那种感觉就说不出的怪异，那张脸的确是她，可很多她以前的小习惯都变了，起初我也没多想，直到那晚看到她穿的鞋，码数不对，呵呵……”

“你姐姐穿多大码？”

“36码半。而且她的右脚掌有一颗痣，但那个女人没有。”

简越紧盯着他的脸：“会不会是晚上的光线问题？”

黎柯摇头：“我当时也以为是自己没看清，第二次又找了个机会确认，的确是没有。而且我姐姐对花粉过敏，她有轻微的鼻炎，这些，那个冒牌货都没有。”

听他说完，两人都沉默了。

顾墨琛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问道：“林美情精神失常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精神不正常？

提起这个黎柯就满眼恨意：“原来不只是我，我妈妈也起了疑心，那个女人怕妈妈乱说，就用精神失常的理由把她弄去了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