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这一晚，之后连着好几天，森雅都很乖。

木斓站在外面，透着玻璃能看到蜷缩在地板上的女人。她整个人苍白到好似下一秒就会消失，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就连她滚过的地板，上面也残留着汗水。

医生戴着眼镜站在旁边，和她保持着安全距离。

因为有一次森雅毒瘾发作的时候误伤了他，这位文质彬彬的老者也留下了阴影。

他的助手曾私下劝他别干了，却被他严厉拒绝。

先不说他和杰克这层关系摆在这里，医生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绝不能因人而异。

他还是坚持留下来，并且发誓一定要帮助森雅恢复。

感动他的，不仅是森雅的意志，还有他们这些善良美好的人。

一转身就看到了顾墨琛，他不知是何时过来的，眼睛盯着里面的森雅，却又像是在透着她看向另一个人。

“顾帅。”

“薇薇，不瞒你说，我脑子里其实是一片空白。我根本无法想象，小白她当初是怎么咬牙撑过来的。”他侧眸看向木斓，眉心能看到很深的褶皱，木斓心底动容，可她却说不出一句话。

过了一会，才听到男人低哑的嗓音：“我自问一生坦荡，问心无愧，可我对小白，真的是亏欠太多。”

木斓听的难受，她深呼吸一口气：“顾帅，我们是军人……小白她，从来就没有埋怨过你。”

军人就意味着责任，意味着身不由已。

男人唇角扯出一抹苦笑，却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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