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当下，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顾小少爷，从来就不懂什么叫做“回忆”。

在他看来——有那时间，他还不如去打两局游戏。

回忆，不应该是老年人才做的事吗？像他这么年轻的小生命，就应该好好熬夜打游戏，早上能赖床就坚决不早起。

起那么早干嘛？跟着一帮大妈跳广场舞吗？

那种画面只是想想就觉得惊悚。

然而现在、此时、此刻，牛逼哄哄的顾小少爷，脸上出现了罕见的茫然，视线不知落在何处，给人的感觉沉默而又诡异。

他不想告诉任何人，他跌入了回忆的漩涡，还是被秦培的话，强行拽进去的。

最后是被一阵抽抽噎噎的哭声给惊醒。

“妈妈？”才刚回到现实，顾凌谦大脑还有些混乱，不明所以的看向泪眼朦胧的小仙女：“怎么突然哭了？”

秦培在对面温柔的指挥：“快给妈妈递张纸巾。”

母子俩都是神志不清，也没听出秦培的称呼有什么不妥，顾凌谦呆呆的点头，侧身去拿纸巾。

“妈……”

刘芸顺手抓起一件新衣服，使劲擦干净脸，然后再揉了揉鼻子。

顾凌谦眼角抽了抽，嘴边的话迅速就换了一句：“这衣服我不要了，您带回去当抹布吧。”

刘芸很受伤：“是我听错了吗？你在嫌弃我？”

顾凌谦：“您没听错。”

刘芸默不作声盯着他，就在顾凌谦心里发毛的时候，秦培又及时跳出来：“新买的衣服当抹布太浪费了，凌谦你不要了，那就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