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秦培家里过夜，晚上他洗了头坐在那打游戏，秦培喊了他两遍都没反应，最后只能把吹风机拿来一点点给他吹干。

就和现在一样。

主角没变，还是他们两个，但他们彼此之间的感情却在悄无声息中有了变化。

浴室镜子里映出两张年轻帅气的脸，一个紧抿着唇脸颊微红，眼珠子时不时还飘忽两下；另一个手上的动作专心致志，表情也是正儿八经的，绝对和偷窥沾不上边，但他眼角却总忍不住瞟一眼镜子。

狭小的空间里，吹风机的嗡嗡声灌满两只耳朵，谁也没再开口，却同时都在暗暗琢磨对方。

声音持续了一会便停下来，顾凌谦头发短，很容易就吹干。秦培没拿梳子，五指从他柔软的碎发中穿过，指腹却有意无意地在他头皮上蹭一蹭，没过一会顾凌谦就偏头躲开。

“已经干了。”他伸手在脑袋上抓了一把，似乎想把那股酥酥痒痒的感觉清除掉，见秦培在笑，他一眼瞪过去：“不要脸。”

还真是逮着机会就占他便宜，臭不要脸的秦兽。

“我免费服务你，你去问问唐铭，我有没有给第二个人吹过头发？”

“你那叫吹头发吗？”说到这里他就不好意思了，抬脚就往门口走，还不忘重重撞一下秦培的肩，拧开门就气咻咻地躲进房间。

关门之前，他隐约听到了秦培的笑声，然后他对着空无一人的过道狠狠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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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突然间换了个环境，顾凌谦发现自己挺兴奋的，他绕着秦培的房间参观，因为还未征求主人家的同意，他也只是看看，没有擅自乱动。

这是秦培的房间，里面的每一样东西似乎都沾染着他身上的味道，就连空气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