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谦一看到他在朋友圈回复的三个“抱抱”，心脏就麻痹了，他瞪大眼睛给他发语音：“你是不是疯了？别人看到后会怎么想？”

“朋友之间，好兄弟之间抱一抱，很正常吧？”秦培说完又立刻解释：“刚才接了个电话，没注意到你发朋友圈。”

顾凌谦本来是做好了把他教训一顿的准备，可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消了气，他随口一问：“谁的电话呀？”

“我妈打来的。”

他还等着秦培多说两句，可他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顾凌谦也不好意思追问人家母子俩的私密话题，便轻轻“哦”了一声。

“出什么事了吗？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我就是想试试，你会不会第一个给我发消息。”

结果却是最后一个。

理解归理解，但失落也是实实在在的。

秦培听完后就蹙起眉：“对不起啊，凌谦。”

其实秦培并没有对不起他，谁也不会一天到晚不做事就盯着手机，真要说起来，还是他任性了一回。

“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他心里有一股莫名的烦躁，也许是细心捕捉到秦培声音里的微小情绪，他脑子里就浮现出一个想法——秦培有心事，他没有对自己说实话。

他讨厌这种隔着手机互相猜心思，看不到脸就算了，现在是连声音偶尔也多了一层伪装。

可他更烦躁的是，自己居然舍不得吼秦培，甚至是一句重话也骂不出口。

完蛋了顾凌谦，你他妈也忒没出息了。

秦培的消息再次发过来，这次的声音听着就要轻快许多：“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我给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