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等人还未走到堂前,就被差役拦了下来,一拨人说明来意之后,便被差役请到了一旁,等着前面的案子判完,方才轮到他们。
“郑经,你状告安云和张修舞弊,可有真凭实据?”巡抚胡知春问道。
张修心下一跳,想起书房里遗失过的那一张纸,而后他如何寻找都未曾找到。
“乡试之前,张修不思进取,未曾有一刻用于读书,日日宴饮作乐,甚至在翠云馆住了十多天,此人德行才学,不配为举人!”郑经一脸激动的说道。
张修连忙口称冤枉,但心底放松下来。
案几旁边坐着的官袍男子闻言,脸上微不可闻的松了口气。高坐的胡知春听了这话,眉头紧皱,说道:“本官再次问你,可有真凭实据?”
郑经再次开口,“大人,安云乡试之前,曾酒后大放厥词,言道此次乡试头名尽在掌中!当日宴饮诸多同窗在场,人人皆可作证,他敢如此大言不惭,定是因为早已获知考题!”
他这话说完,衙内的师爷和差役等人,脸上都露出一抹讥诮来。
长生在一旁听了,都觉得这郑经大势已去,翻来覆去便是这几句话,这种牛皮吹了不犯法,安云说这话顶多是让人觉得狂妄了些,联系到他的名声,旁人也就觉得正常了。
“胡大人,本官似乎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了。”那中年官员轻笑着说道。
巡抚胡知春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看着郑经的眼神中满是联盟,道:“这生员怕是因为落榜,犯了癔症,方才这般胡沁诬告,攀扯举子,必须严惩,倒是耽误了林大人的时间。”
“无妨,乡试事关重大,不可轻忽怠慢。”林大人笑眯眯的看了郑经一眼,温声道:“巡抚大人事多繁忙,本官怜你落榜之下,心绪激荡,若无实据,还是勿要纠缠了。”
郑经听了这话,陡然惊醒一般,高声道:“张修在翠云馆时,曾对花姐儿嫣云姑娘说,乡试之题他已尽知,因而完全不需再苦读。张修自来通临府之后,与安云过从甚密,张修既然知道了题目,怎么会不告诉安云?这两人定然是沆瀣一气,使了狡诈手段,这才高中,还请两位大人明察!”
胡知春听了这话,顿时坐直了身子,就连一方的林大人都神情一凛。
“学生冤枉,绝无此事!”张修赶忙说道,他恍惚间才想起自己好像真的说过这话。
胡知春朝着一旁的差役说道:“去翠云馆,提审□□嫣云。”
两个衙役立马出列。
胡知春想了想,又指了几个差役,看向一旁坐着的师爷,道:“烦请师爷帮忙,带着人去搜查张修与安云的住处,看看可有存疑之物。”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衙门外围着的稀稀朗朗的人群中,突然间少了一个人。
张修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就连安云也差点维持不住翩翩公子的风范。
林大人看着张修和安云二人,脸色一沉,转瞬就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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