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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宝真扭过头咳了两声,带着病中的鼻音道:“在生阿爹的气,不想和阿爹说话。”

啊,女儿生气的样子也是这般可爱呢!

谢乾摸着下巴一番感慨,又试探问:“是因为九郎之事?”

谢宝真果然哼了一声,半晌,闷声道:“他住进了谢府,成了谢家九郎,难道……真的是阿爹在外面生的孩子吗?”

谢乾被她问住了。

犹疑了片刻,谢乾轻轻扳过谢宝真的肩,让她面对自己,正色道:“宝儿,每年的十月初三阿爹都要去万青山一趟,你可知为何?”

“知道,那里葬着阿爹的故人。十月初三是那故人叔父的忌辰,阿爹常去给他烧香祭拜。”谢宝真眨眨眼,疑惑道,“为何提起这个?”

“爹除了你大伯、二伯两位亲兄弟,还有个结义贤弟,名叫谢子光。我与他年少时在军中相识,志趣相投又有过命的交情,加之恰巧同姓,便拜了把子。后来战乱平息了,他受伤身退,在兵部领了个侍郎的官职……”

顿了顿,谢乾仿佛陷入遥远的回忆,目光有些深沉:“十一年前,你这位子光叔父携家眷出远门,不幸路上遇山匪劫道,他与其妻赵氏及随从十余人皆被残杀灭口,四岁幼子不知所踪、生死未卜。这些年,阿爹一直在寻找你子光叔父的遗孤,前些日子才得了消息,终于在平城寻到了。”

真相串联,谢宝真微微睁大眼,露出震惊的神色。

粗粝的大手抚过女儿的额头,谢乾道:“谢霁,便是你子光叔父的遗孤。结义兄弟的孩子,自然便是我英国公府的孩子,我会待他如己出,所以今后起,谢霁便是谢府的九郎,你的九哥……这是我欠他的。”最后一句情绪复杂,已如叹息般微不可闻。

原来竟是如此。谢宝真生性单纯,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并未感受到父亲思绪的复杂。

见阿爹并未背叛阿娘,她浑身都如打通奇经八脉般舒畅,头不晕,也不咳了,一眨不眨地望着父亲道:“他真是子光叔父的孩子?”

谢乾停顿了一会儿,方点头:“爹不骗你。”

谢宝真顿感神奇,又问:“如何确定他就是您要找的孩子?”

谢乾道:“有玉佩为证,而且那个孩子左胸心口处有处胎记,这是做不了假的。”

“那为何当天不同我说清楚?弄得那般神秘,害得我多想。”

“那日事情多,忘了照顾宝儿的感受,是爹不对,爹给你赔不是。”

“算啦,既然是误会,我自是该原谅阿爹。”谢宝真舒了口气,眸子恢复了往日灵动,软声说,“既是义叔父的儿子,那便让他在府上住下罢,我不讨厌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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