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嚣张的带着示威的姿态跟往日里秦卿的做派大相径庭,也正因如此,她才成功地伪装成了另外一个人,将自己从整件事情中摘出去。
失血过多的瞿丽苍白着一张脸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向来倔强坚持的眸子里蓦地泛起了泪光。
秦卿瞥见那两行水光的时候还颇觉惊讶,想不到当初差点被一枪崩头都面不改色的女强人竟真被这争风吃醋的三言两语给击垮了,心头顿时一阵莫名。
既是目的已经达到,秦卿也不再多留,啪地出手把人劈晕,在房间里定下一个闹钟后,拍拍手就直接扬长离去。
三分钟后,闹钟玲玲作响,保姆闻声寻来的时候,瞿丽的血已经差不多被放干了,所有警卫人员帮着把人送医院,闹得兵荒马乱。
而始作俑者早就开着跑车火速赶回了家。
夜里九点整,一天一夜没合眼的秦卿终于躺进被窝里真正地陷入沉睡。
扣扣。
封衍端着牛奶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不放心地拧开把手走进去,看见的就是少女裹着被子睡得香甜的笑脸
他把杯子搁到桌子上,伸手想替她关上窗户,余光在瞥见窗棱的瞬间微微定住。
尽管上面的痕迹已经被擦拭得很干净,可作为侦察兵出身的封衍还是能从木头被碾压过的微小细节看出端倪。
那是一个脚印,痕迹不会超过三个小时,而唯一有可能制造出现场的只有一个人。
轻声关上窗户,他转身走到床前坐下,看着少女格外规矩乖巧的睡姿,那垂落在身侧的纤细手腕上,曾经陪伴了他三年的链子松散地挂在那儿,朦胧月光下水钻熠熠生辉。
这是封月留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东西,而他却亲手戴到了少女的手上,辨不清当时是出于什么心情,只是看她在廊灯下连走路都小心翼翼的样子,所以想他不在身边的日子,可以多一点力量保护她。
但现在,他不确定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
“唔……”熟睡中的少女突然嘤咛了一声,有些不安地侧身蜷缩在窗沿,弯起的脊背像是婴儿般透着脆弱和无助。
链子被磕在边沿发出脆响,封衍却没伸手去查看水钻是否完好,而是抬手轻轻地将少女散落在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盯着那双蹙起的柳眉半晌后,终是不太不熟练地用手在她发顶抚了抚。
许是这生硬的动作当真起了作用,少女紧绷的脸色逐渐放松了下来,脑袋拱了拱,像是只小猫撒娇一样下意识蹭了蹭男人的掌心。
柔顺发丝骚弄起一阵痒,前一秒还沉稳如山的封衍倏地收回手,有些不适应地敛起了眉头,目光错落之间,瞥见少女柔和下来的温软嘴角,心里顿时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绪,就好似那一夜视频通话他因失神错手打翻了杯子一般,那种陌生的失序感再次袭来。
不该再留在这儿了。
他蓦地起身,转身大步离开房间。
直到隔天一早,秦卿睁眼醒来,第一眼就注意到桌子上凉透的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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