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就不用留了。”
说完,他撩了一下衣摆上了车。
“是,父亲。”詹辰微微颔首,立在一边像是个听从命令的乖儿子。
只是再转头看向警署的时候,一双眼睛里布满了阴霾,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看着那位高级警司基本已经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
“派人把凤娇姨接出来,别让赌王看到她。”黑色的卡宴上,秦卿一上车就立刻下了命令,弄了一条热毛巾敷在自己的手腕上驱走刚刚被手铐渗进皮肤的冰冷,直到皮肤被烫得微微发红,她才觉得手腕的疼痛减缓,放松了脊背靠在沙发椅上,“让人下去查,大堂区吕警司近来接触了什么人,资金有什么秘密往来。”
“是。”副驾驶座上传来了低沉的男中音,岳成志发送完信息后,这才探头看着靠在窗边略显单薄的少女,“没受伤吧?”
秦卿仰着脖子,闭上眼轻轻地摇了摇头。
岳成志看着她因长时间接受审讯而分外苍白疲惫的脸色,不禁有些心疼。十八岁的孩子,即便生在普通家庭也是娇惯呵护着成长,哪里像少女这样操劳奔波,肩膀上承担着这么重的责任。
“岳叔。”休息了一分钟,精神恢复了一些,秦卿复又淡淡开口道:“找到我朋友了吗?”
“没有,崔小姐那边更早收到消息,但她去樊家问过,管家说人是匆忙离开的,像是要去办什么急事。我们的人还在山上搜查,暂时没有进一步的消息。”岳成志仔细将情况说了一遍。
魔术师失踪,一开始接到电话的崔佳丽并不以为然,还以为对方是在戏耍她,等一个小时后再次接到求救信号才察觉到不对,赶到半山腰的别墅一打听,这才知道出事了。
而从时间线上看,魔术师的第一通电话是打给了秦卿。
“加派人手去找,另外……今晚安排凤娇姨离开澳门。”秦卿说到后半部分的时候顿了顿,似有不舍却也快得让人无法察觉。
今天虽然是有惊无险,可她前脚刚露出真实样貌,后脚就出了事,这令她不得不防。而现在被她判定为黑手的赌王现身警署力保她,以及魔术师的失踪都让她感到了不寻常。
夜里八点多,码头的航运渡船旁,在警署里同样待了一下午形容憔悴的秦凤娇裹着厚厚的冬衣执着地站寒风中等候。
看到黑色的卡宴低调开过来,她几步上前,恰好抓住了下车的少女的手,口中呼出大团的白气急促道:“小主人,你没事吧,都是我太冲动了,给你惹麻烦了,刚才在警署里我听到好大的声音,他们没为难你吧?”
秦卿搂着她冰冷的手轻声安抚道:“没事,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只是一场误会。”
秦凤娇以往都将眼前的少女当成一个普通孩子,即便比一般人要沉稳一些也从未将其与凶案案件联系到一起,可经过这一遭,她才惊觉相处这么些日子,对于眼前的人却是一无所知。
“这些人……”她犹豫地看着四周环伺的黑衣人,以及他们腰间佩戴着的手枪
“你别害怕,他们是保护你的。”秦卿拍了拍她冻得发凉的手,想牵着她走上船,冷不丁却被拽了一下。
秦凤娇紧紧抓着她的袖子,低着头绷紧了声音,“封月,是周芸飞的女儿对不对,我听说过,她生了一对儿女。”
秦卿回头看着她,没有说话。
秦凤娇的手心不禁紧了紧,声音压得更低了些,“你是不是非要弄清楚,你母亲的事情,或者,你早就知道了一些事情。”
眼前的少女尽管只有豆蔻年华,却像极了当年的主子,尤其在这夜色中,几乎真假难辨。
“我的母亲,叫秦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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