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舒服吗?”男人高大的身形微微前倾弯下了腰,一手包住了她的小手,一手去按床头的护士灯。
动作自然亲昵到,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没事。”秦卿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说了两个字。
随后主治医生很快赶来,仔细检查询问了一遍之后确认了她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只要休息几天就能康复。
秦卿听着医生的叮嘱,昏睡了好几天有些迷糊的思绪才渐渐回笼,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地问道:“跟我一起来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被夹在车缝跟安全气囊之间无法动弹,只能嗅见浓重血腥味的记忆还历历在目,詹辰当时的伤势让她害怕听见不好的消息。
所幸的是,他没有死。
“弗雷德先生已经为詹先生安排了M国飞过来的专家,抢救进行得很及时,只是他内脏受损加上失血过多,现在一时半会还清醒不过来。”医生的话语里不乏对男人的遵从,显然那一场价格不菲的手术也给医院带来了不少的好处。
医生又说了两句便匆匆离开了,因为他很明显地察觉到,床头端坐着的男人并不喜欢他待着。不,男人不喜欢任何人靠近少女。
“谢谢。”大门关上后,屋里重新恢复了安静,秦卿开口道了谢,知道如果不是对方帮忙,詹辰估计也抢救不过来。
闻言,男人身上的气压又低了几分,“不用。”
硬邦邦地同样回复了两个字,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僵化。
秦卿跟封衍其实是同一类人,固执执拗,从不肯轻易为任何事情低头,也不想身边人为自己担心,可以自己扛的永远都会自我消化。
可这一次,他们都没有扛过去,因为整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死结,他们可以割舍掉任何棱角跟原则,却放不光一身血,改变不了血缘的羁绊。
“那天,我去找你,是接到了你身世的消息。”沉默了一分钟后,做事雷厉风行的封衍还是开了口,将事情摊开。
“嗯。”秦卿放在被面上的手指动了动,微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后,转了一下脖子,扭头看向了窗台上摆放着的百合花上,“我来澳门之后,无意间查到了自己的身世。秦晚早年来这里开拓市场遇见了赌王,那间玻璃花房,就是赌王送给她的,但很快地,秦晚收到家族的召令回去了。”
这些具体的过往都是在那天在书房里赌王告诉她的,她的母亲是大家族出身的小姐,不可能跟外面的男人联姻,当年游历之后怀了孩子,在家族里受尽了非议,所以没能把消息传回来,后来分娩之际回到澳门更是遭人追杀,从此两人阴阳相隔。
这跟秦凤娇之前的叙说基本吻合,加上那份鉴定书,最终才让秦卿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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