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出此奇招,使他的马上功夫毫无用处,对王翦来说,马上比马下更要灵动自如,“当!”的一声巨响,王翦差点连人带剑给楚云劈下马去,当然这也是他故意留手,假若他不留手,那么王翦现在早已经是一句死尸了。
王翦仰贴马背上,防范着楚云乘势进袭,楚云的木剑在右上方幻出数道剑影,同时趁两马擦过之时,伸足在王翦处点了两下,可是由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的木剑处,马体又阻隔了大部份人的视线,所以除了交战双方心知肚明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王翦当然知道楚云脚下留情,楚云也知道是时候了,向台上的朱姬挥了一下木剑,打出约定的暗号,此时两骑互换位置,遥遥相对,王翦一脸颓丧,他乃英雄豪杰,输便输了,不肯撒赖,正要弃剑认败时,朱姬猛地起立,高喝道:“停手!”众人愕然向她望去。
朱姬走到台边,朝庄襄王跪下禀道:“大王,楚云王翦两人无论剑技骑术,均旗鼓相当,臣妾不想见他们任何一方稍有损伤,此战请大王判为不分胜负,两人同时荣任太子太傅,负起训导太子重责。”
庄襄王微一点头,朝楚云道:“楚卿家意下如何,肯否就此罢休!”他这么说,自然是看出楚云胜出的机会较大,只要是明眼人,看看王翦的脸色,就不会对他乐观。
楚云收剑回鞘,恭敬地道:“王将军骑射盖世,剑术超群,臣下至为钦佩,夫人这提议犹若久旱里的甘露,臣下受命,甘之如饴。”
听到这话,吕不韦和杨泉君那一台的人里,有一半露出愕然之色,想不到楚云有如此容人大量,虽然他们看不到楚云点在王翦腿上那两脚,但刚才王翦给劈得差点翻下马背,却是人人目睹,都知他落在下风。
庄襄王哈哈一笑,站了起来,宣布道:“今天起,由楚云王翦两人,同为太子太傅,不分高低,共侍太子,另外由于楚云的出色表现,寡人现在命楚云为都骑军统领。”顿时喝彩声震天响起。
最感激楚云的是王翦,这太子太傅一职对他实在太重要了,否则空有抱负,亦难开展,欢声不竭中,楚云和王翦并骑来到主台前,下马谢恩。
全场跪送庄襄王时,王翦低声道:“谢谢!”
楚云亦低声答道:“这是你我间的秘密,王兄请我吃顿酒好了!”王翦正担心楚云事后宣扬,感激得连声答应了。
此时众王公大臣拥下台来,争着向两人道贺,庄襄王见结果如此圆满,泛起一脸笑容,除吕不韦和几个死硬派因扳不倒楚云而脸色阴沉外,众人得睹如此神乎其技的比武,人人兴高采烈,喜气洋洋。
从王宫回来后,楚云便往府邸走去,他还是首次在咸阳骑马逛街,大感有趣,沿途和众人指指点点,谈笑风生,好不得意。
忽然滕翼勒马停定,循声瞧去,只见行人道上一片混乱,“砰!”的一声,一盘摆在一间杂货店外售卖的蔬果被撞得掉到地上,人人争相走避,倏地一个以长巾包着头脸的女子由人堆里窜了出来,拼命往另一边行人道抢去,后面追着五、六个凶神恶煞的大汉。
刚好一辆骡车驶来,那看不清脸目的女子一声惊叫,眼看要给骡子撞倒,幸好及时退后,脚下不知拌到什么东西,失了平衡,跌倒地上,她包着头脸的布巾掉了下来,那如云的秀发散垂地上。
那几名大汉追了上来,团团把女子围着,女子仰起俏脸,尖叫道:“杀了我吧!我怎也不回去的了。”
见到那女子,楚云顿时眼前一亮,想不到这女子生得如此年轻貌美,接着滕翼一声大喝,跳下马来,其中一名大汉狞笑道:“我们的事你也敢管,活得不耐烦了!”
滕翼一个箭步标前,来到两名大汉中间,两名大汉怒喝一声,挥拳便打,滕翼略一矮身,铁拳左右开弓,两名大汉立时中拳抛飞开去,再爬不起来,其他四名大汉纷纷拔出兵刃。
这时乌卓发出暗号,十五名战士一齐飞身下马,摆出阵势,而楚云则来到少女身旁,伸出手道:“姑娘起来吧!”
少女仰脸深深看着楚云,粉脸上现出凄然之色,摇头道:“你斗不过他们的,走吧!否则会连累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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