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叹道:“为兄不肖,数十年来龟缩在这擂鼓山,上对不起恩师栽培之恩,下对门人弟子也多有愧对。”
函谷八友在旁听得心潮起伏,但没有恩师的吩咐,却不敢出言说话。
楚云心下也对他这几十年的生活唏嘘不已,但也不想就此罗嗦下去,说道:“不知师兄急急招我来有什么要事么?说实话,师弟对于围棋一道,所学有限得很,恐怕入不了师兄法眼。”
苏星河料不到楚云竟会如此直说,心念一转,想道:听慕华言,楚师弟是李师叔的弟子,想必只学了武功一道,也是要不然他年纪轻轻,如何能在江湖上闯出这么大的名头,反正这珍珑棋局也未必一定要他解开。
随即便说道:“此事稍后再谈,且等为兄下过这盘棋。”说着转身,在棋盘上各拣了十余个黑白棋子,归入棋盒。
众人见苏星河如此痴于棋道,皆是暗暗称奇,只有楚云知道,他是不欲在众人面前谈起逍遥派的事,至于这个珍珑棋局,他倒不怎么放在心上,此时楚云功力已达绝顶之境,再加上他为人豁达,并不十分在乎无崖子那七十年的功力。
随即苏星河向段誉道:“这位是大理段公子吧,久闻段公子棋艺超卓,但盼能解下这一局。”
段誉正征征出神,听到苏星河喊话,扯回心神道:“晚生棋艺一般,老先生既有吩咐,便斗胆对上一局。”
苏星河似是对他极为客气,笑道:“段公子过谦了,请。”说着率先放了粒黑子下去,这珍珑棋局,他早就在心中拆解了无数次,其中种种变化更是了然于胸,下子极快。
段誉坐下后,略一沉思,便对了一子,二人你来我往,又下了数个回合,苏星河皆是下子奇快,面上也始终抱着微笑,对段誉的棋力极是赞赏。
只是到后来,段誉下子愈发沉吟不绝,只觉黑子每下一子,皆是关联重重,其中是劫中有劫,端是复杂无比,而自己白棋这边,看似可活,可要杀却旁边黑棋的围剿,却是牵涉极多,每步下去,总得算到后面好几招。
四大护卫中就朱家的那个侍卫,对于棋道有所涉猎,已看出段誉这盘棋胜望渺茫,但他知道观棋不语的道理,在旁空自着急,忽听段誉说道:“好,就如此下。”说着抛开中盘争夺,将一枚白棋下到棋盘边路上,苏星河点点头,面现嘉许之色,马上回了一子。
段誉在刚才沉思中已想通了么接下来的十来步,不料两人又相互下了数子,白子依旧处在劣势,终于在苏星河下了一枚黑子,彻底封了他边角的棋路后,呼口气摇头道:“老先生所摆的这个珍珑棋局巧妙异常,晚生破解不了,让老先生失望了!”
苏星河仍是长叹一声,道:“段公子棋思稳捷,这十来路棋已臻极高境界,可惜未能再想深一层。”说着和段誉各自收起之前下过的十余个棋子,放入盒中,棋盘复现原来的阵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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