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灭绝师太立碑刻字,自然是楚云这个第五代掌门的事儿,荒野之中到处是磨盘大小的石块,他随便找了一块比较方正地,立于坟墓之前,手臂一挥,用倚天剑刻下了“峨眉第四代掌门灭绝师太之墓”十几个大字。
墓碑立好之后,少林弟子坐于坟墓前念经超度,空闻喧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灭绝师太一代大侠,虽然性情怪僻,但平素行侠仗义,正气凛然,武林中人所共敬,她此番离去,有楚云少侠接承峨眉一脉,必定能光大峨眉,驱除胡虏,灭绝师太含笑九泉……”
众人见这荒山野外,坟前除了老鸦偶尔悲啼几声,竟连一纸一烛也没有,均是觉得凄婉,空闻、空智、空性、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莫声谷、何太冲、唐文亮等一一过去行礼致祭,峨嵋群弟子又是放声大哭,余人也各凄然。
第二日,六大派绕南而行,因为路径不同,各自分道扬镳,楚云要去峨眉山开了香堂、正式拜了祖师,才算真正的峨眉派掌门,他和周芷若、小昭、武兰儿等向峨眉山行,想到杨不悔、蛛儿、朱九真、武青婴四人还在大都客栈。
可此时刚接任峨眉派掌门,必须得先上峨眉山,若离开这些女弟子,那似乎说不过去,而且蒙古人应该并不认识四女,念及于此,他也也不去担心。
楚云和众弟子赶路七日,到达四川峨眉山,这次带了数百精英弟子,其余绝大部分,仍然留在山上。
静玄先进山通知留守在山上所有弟子,山上弟子得到讯息,听说老掌门已死,现在新掌门正在山下,齐在峨眉大殿门外恭候,见到楚云,竟然是个男子,虽然都大是吃惊,却不敢多问,一起拜了下去。
灭绝师太不芶言笑,性格古怪孤僻,她执掌峨眉派时,对手下弟子管教极严,往往一言不合心意,就要厉声喝骂,所以众弟子对她都又惧又敬,这些弟子初见楚云,以为也和灭绝师太一样,众人拜倒在地下,惟恐不敬,不敢抬头。
楚云见峨眉数千弟子中有大半都是像周芷若、丁敏君那样带发修行的俗家弟子,而真正像静玄师太那样的尼姑,只占了三分之一,心中不禁暗喜,随即双手一伸,做了个让众人起身的手势,微笑道:“诸位姐妹,不用多礼,我这人随便得很,不会像你们老掌门那样严厉。”
“噗嗤!”武兰儿和小昭先忍不住掩口一笑。武兰儿媚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好象是说:“人家都是出家人,你却这样称呼,这可好了,你一下子多了这么姐姐妹妹!”
峨眉派众女也是神色一变,绝大多人都有些脸红,神态忸怩,周芷若撑了撑楚云,轻声提醒:“楚大……师兄,我峨眉是道教门派,不能以姐姐妹妹相称,你要叫众位师姐师妹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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