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盛皱着眉思索跟蜥蜴相近的生物，不太确定的问，“变色龙？”

“你有事吗？”瑞斯翻白眼，“你敢不敢往厉害点的方向猜？”

方盛沉默，原书凌惊了，“不是蜥蜴？那你是什么？你会说话……难道你也是人？”

客厅寂静，只有瑞斯吃面的声音，还是没有人理他。

原书凌：“……”

房间彻底安静了下来，没有了周围的骚扰，方盛冷静下来，思绪越来越清晰，突然想到之前看电影的时候，对方问的那个奇怪的问题。

“你们世界有其他龙族？”

龙，其他……

“那部电影——”

方盛骤然上扬的声音被瑞斯打断，她挥了挥鸡蛋大的拳头，表示：“猜对的话，我真的会锤你一拳哦，可能死人的那种。”

方盛是聪明人，立刻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他焦躁的在客厅走了两圈，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是真的？”

“不知道，也许是假的。”瑞斯将空碗一推，还非常讲究的擦了擦嘴上的油，才重新在沙发里窝了下来。她尾巴甩甩，补充了一句，“但我是真的。”

方盛倒抽了一口气，“嘶——可你为什么告诉我？”

“我从来就没隐瞒过，只是你第一个发现而已。”瑞斯说着顿了顿，托腮思考了一下，干脆开诚布公，“而且，我在利用你。”

“这个我知道。我们大家都在彼此利用，没差。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是我？我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让你在他们中间唯独选择了我？”

“因为只有你行。”瑞斯说着突然中二了一下，“少年，你就是被选中拯救世界的人，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方盛：“……”

沉默的空气里尴尬持续蔓延。

方盛默默的转头往卧室走去，嘴里还在颠三倒四的碎碎念，“我果然是工作太久出现幻觉了吧，太可怕了，好羞耻的梦……”

“喂！”原书凌一个鲤鱼打挺，挡住了方盛离开的路，他恼怒的问，“我到底为什么在这里？”

方盛头疼的按住眉心叹了口气，勉力的露出微笑，“原少爷，您请放心，不是每个人都跟您一样疯狂。”

原书凌冷嗤了一声，展示了一下身上结结实实的鱼线，“你不是？”

方盛沉默了一下，“是您袭击了我，我出于自保。这在法律上叫正当防卫，您明白吗？”

“明白个屁！敢做不敢当的烂人。”原书凌根本不相信。在他心里，方盛就是个明明白白的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