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已经气的不想和我多说了，没好气地对我说道。

“黑骨扇子里封鬼是用来当武器的，玉里封鬼只是当容器用的！”

这下我就明白许多了，点点头。但我又想起另一档子事儿来。

“黑骨……只能做成扇子吗？”

顾白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你去问你三叔比较好。毕竟是他给你的。”

我点了点头，盘算着等会儿给三叔打个电话。

“成，那你继续说，我听着。”

顾白清了清嗓子，继续往下说。

“看似玉渣，但有死气。换句话来说这玉本来是颜色碧绿的玉。可是封入恶魂之后，就会出现杂质，玉的颜色逐渐变红或者变黑。”

顾白停顿了一下，“当然，死玉也不是随便选来的。不过大部分还是一些比较次品的玉。”

我举手发言提问，“为什么是次品的玉呢？是不是因为道士买不起好玉？”

顾白瞥了我一眼，淡淡对于我说道。

“因为好玉养人也养神，不适合用来装垃圾。”

我被顾白这声垃圾震撼到了，愣了许久。

顾白不耐烦地用爪子在我面前挥了挥，我反应了过来。

“那为什么不直接把那些……垃圾打到魂飞魄散呢？还要用玉装起来。”我总算适应了顾白的称呼，但我也只是随便叫叫的。

顾白打了个哈欠，继续说道。

“你不知道吗？鬼怪是不能完全消灭的，这就好比你们人类科学上的物质不灭定律。假如说，一块泡沫塑料你若想完全将其彻底弄没是不可能的，就算点火烧了也得冒烟污染大气。道术驱邪镇鬼也一样，碰上冤孽，施法者采取的方法无外乎先找个东西把冤孽封起来，要么深埋野外，要么超度，但超度耗费的是施法者的寿命，谁愿意呢？这不是封起来更好吗。”

我被顾白这一大段话听的一愣一愣的，半晕半醒。但我很敏感地抓住了几个词语。

“不能完全消灭？超度需要施法者的寿命？”

顾白懒得多废话，点点头。

我的思绪飘回昨天，那个碰到扇子就惨叫了一声消失的女鬼江好好，又想到周凯说的，必须杀掉施咒的人……

周凯难道不知道鬼魂不可灭？

我突然感觉自己手脚都冰冷起来了，紧接着全身都发冷，我只能把自己也裹紧一点。一嘶一哈的呼吸空气。

顾白问我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让他继续往下说。

“你真的没事吗……好吧。要到鬼市只有一个要求，不能是活人，也不能是妖，是神。只能是鬼魂。而鬼市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抱歉，我也不知道。我是猫妖，又进不去。没办法的事。”顾白一副理不直气也壮的模样，我翻了个白眼儿，懒得怼他。

“不过那里有你需要的东西。”顾白的这句话意味深长。

“可我是活人啊。”我忍不住插嘴道。

顾白挥了挥爪子，让我闭嘴。

“我当然知道你是人类！要不然我刚刚干嘛提到死玉？”顾白也白了我一眼。“鬼市只有鬼才能进去，所以你想去的话必须让鬼市都认为你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