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凯把钱涌里外翻了个遍,可除了干巴的尸体和基本腐败的衣物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有用的发现。钱涌什么也没留给我们。
“既然物理方法没用,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你这个半吊子旁门左道了。”周凯看了看我,嘲讽地说。我尴尬地掏出了黑骨扇子,心神合一,试探地寻找着钱涌的灵魂。理论上说钱涌这么痛苦的死去了,他的灵魂应该还在这附近徘徊,可我努力地找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我悻悻放下了扇子,和周凯说了一下奇怪之处。周凯思索了一阵,把想法和我一说。我和周凯对视了一眼,一致认为我们之前所有的分析,好像都错了。
可是现在再进行新的分析已经来不及了。当下首要任务是,说什么也得把钱涌扛回去,给他家里人一个交代。我和周凯默默地扛起了钱涌往回走,穿过最开始的活拉门,走到大堂,再越过警戒线走出澡堂。
我们把钱涌的尸体先放在了车后座。开车回去定是不可能的了。周凯决定明天一早便去警局报案,再找李迹来把钱涌的尸体拉回去解剖。解剖结果一出便第一时间通知给我。
我也知道,今晚这一次探险,已经彻底将我们的心理防线击碎。我们到底面对着怎样强大而可怕的敌人,我们又该如何才敌的过对方,钱涌的死让刚找到的一点头绪变成了一张白纸,我们完完全全回到了起点。
目前的状况,再去找澡堂是不可能了。我和周凯怀着沉痛的心情,相继无言地往回走,一路上安静地吓人。然而弥漫在空气中的,更多的是悲伤。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自从我离开医院来到了警局,警察们和我或多或少地有了接触,他们中逐渐就开始没来由地死人。死人的频率之高,大家都人心惶惶,出个任务根本没人敢去,纷纷你推我搡。
周凯或多或少地感觉到,是我身上的死气在逐渐散发出来。部分八字较弱的警察吸了进去,时间一长便往往经受不住,从而暴毙。
周凯和李迹为了不让我知道,强行压下了风头,费心费力地对我隐瞒了所有事情,为的就是不让我自责难受。可现在钱涌的死实打实地发生在我面前,完完全全击碎了我内心所有防线。
其实周凯本身比我还要难受。警局的每一位警察都和他情同手足,他却对我身上的死气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们相继死在面前。
周凯并非冷酷无情,只是习惯了不苟言笑。所有的悲伤,所有的怒火,都被严密地压在了心底。只是因为他一直等待着,有朝一日我能够继承麻衣神相的衣钵,彻底地将他们拯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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