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贺东风是怒,若不是他全身乏力,真的会将沈氏扔出去。哪壶不开提哪壶,和离这事用得着她来提?这下好了,提醒了傅千夙和离的事,她会不会立马去书房拿和离书来要他签字?
“沈氏,本王听底下说,王妃在本王昏迷时曾下令不许你踏入主院?”
千夙半眯眼睛,哦,有人想岔开话题了,拿沈白莲来开涮。半步罚五百两,可怜的沈白莲要被罚多少银子呢?
沈碧姝的脸一下白了。他醒了居然还让她听令于傅千夙?那明明就是傅千夙刁难她的条件啊。
“花容云裳,等会儿量一下沈侧妃走到这儿有多少步。”千夙好整以暇盯着沈碧姝:“放心罢,我会给你打折的。这银子的去处你也不必担心,就当是为你的孩儿积福了。”
谢太妃闻言,不想王妃与沈氏闹得太难看,她便笑着从中调解:“王妃是一片好心行善积德,沈氏是心系王爷安危,如此两人都没有错,沈氏随意给就好。余下的由我添给王妃,拿去布粥。”
千夙点头:“太妃有心了,我会为太妃求一平安符常备身侧,好人好报。既然是做善事,没道理让太妃出这么多,待会儿量出数来,太妃看着给,余下的我补齐。”
说着,她暗朝竹香递了个眼色,竹香领会,忙去找花容云裳了。太妃出面,自然不能较真来办,只需报个虚数让大家的面子过得去,就行了。
花容来报:“太妃,王妃,奴婢量过,不多不少三千两整。”
千夙满意地看她一眼,真懂事,回头给她们加鸡腿。要治沈白莲什么方式最好?罚沈白莲的银子?
不,那只会让沈白莲心痛银子,而她要做的是,在沈白莲面前炫富,让沈白莲拿与不拿银子,都痛到心里肉里去。
一众人都知道三千两这个数是睁眼说瞎话,当然不能拆穿。
贺东风也来了兴致,许久没见这女人满眼狡黠的样子,这会儿见她眼角眉梢都含笑,带着财大气粗的底气,他便觉得好笑。敢情她存了许许多多的私房钱,才敢用钱来耍人。
千夙轻哼一声:“三千两吗?好办。”她走到她放置的妆奁前,打开,从底层取出一沓厚厚的银票来,这些原是她留给花容云裳竹香的嫁妆钱,这会儿先拿出来,回如意居再补回来。
所有人包括贺东风在内,都看傻了眼。三千两对于一个妇人来说,不是小数目,即便是王妃,也要准备一番才能拿出来,她却直接在妆奁拿,可见这些银票早早就摆在那儿了,都不带心疼的。
“这里三千两,我再添两颗玉珠子,想着再不久就是恶寒天气,让人备些棉袄给贫苦的老者妇人小孩儿,总归用得着。”千夙笑着将那银票和玉珠子塞到太妃旁边的芳姑手里。
“还得芳姑嬷嬷操劳一下,若有事尽管吩咐花容她们。”
谢太妃回过神来:“用的是王府的名义,不能让王妃一人全出银子,我添一千两。”
千夙笑着看向沈白莲:“沈侧妃要捐吗?”
沈碧姝的脸涨得通红,这该死的傅千夙,竟然偷偷挣来了这么多银子,让她又羡又气。敢情在傅千夙面前,她过得还不如傅千夙的婢子。
她不落人后地说:“那妾身便捐五百两。”
“哦,五百两。”千夙拖长了声音。
沈碧姝的脸火辣辣地疼,有种被傅千夙一眼就看透的窘迫。五百两她能拿得出来,再多的话,不是拿不出来,而是,拿出来后她不确定以后会如何。银子要用来傍身之用。
徐氏闻言,假装不小心说出来:“沈侧妃,你不添些珠链手镯什么的吗?王妃都添了珠子呢。”
陈氏接过话:“妾身们也捐些首饰略表心意,就是没有王妃这么多。”
千夙故意道:“钱不在多,心诚则灵。”
“是这么个理。心诚则灵。”杨氏再强调。
沈碧姝站在那儿格格不入,仿佛就她一个是多余的,插不进一句话。她偷偷瞄了眼傅千夙的妆奁,不知里头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一个吉祥小食店能为傅千夙带来如此多的财富吗?
会不会,傅千夙这贱人不止一条生钱的路?
沈碧姝越想越觉得必定是这样,她得好好盯着傅千夙才是。若傅千夙手中还有别的生金蛋的金鸡,她如果全部抢过来为自己所用的话……
千夙没让沈碧姝想入非非太久,她走近沈碧姝特意提醒她:“沈侧妃,下次可就不是五百两能了事哦,你觉得五千两怎么样?”
若不是人多,沈碧姝真的要推开她。五千两?等她将傅千夙这贱人的全副身家拿到手上,看这贱人还敢不敢用钱来笑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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