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啊，哀家这辈子，最大的欣慰便是有宁凝那个蕙质兰心的好媳妇儿，有遥之这个聪慧又乖巧的好孩子；哀家最大的失败，便是教出来一个这样的你。

顶替了苏家那孩子救命恩人身份多年，你这个伪恩人该去掉那层皮了。”

“母后，”风华朝太皇太后一下一下郑重而重磕头，“恳请母后再通融儿臣几月，不，几天就好，儿臣一定寻回遥之，请母后不要告诉遥之那些事，她……”

“风华啊，哀家说过，已经晚了。

哀家势必是会叫遥之知道那些事的。哪怕会恨哀家，毕竟哀家替你们隐藏真相多年让她认贼做母多年。

那天你说你自知对不起她以后会好好对她，哀家，已经不信了。

你一次次在挑战哀家的底线却不自知，也从来没想过去知，你以为哀家只是嘴上骂骂宁可没生过你，不认你，哀家的话你从来没有几句是当真了真真切切记在心上的。

既然这样，哀家不如与你，断个彻底好了。或许那孩子还会少怨我一点点。”

已经是对不起宁凝了，她不能再继续对不起遥之。

“母后——”

“你其实，一点也不知道宁凝要的到底是什么。”

没头没尾留下这么一句话，太皇太后径直绕过跪着的人打开了门。

感受迎面而来的阳光和风，已经五十六岁的人此刻多了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放心闭上眼。

“太皇太后！”

昏倒前耳边是许嬷嬷惊慌的喊声，勉强撑住看清了确是她含着笑放心任眼睛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