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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个娇气包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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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戍单手捞住了“水草”,须臾重新浮出了水面。

水流如注,霍戍扫了眼裤脚不免皱眉,松了些手欲把人放下。

然而手松了他夹在腰侧的人非但没有顺势下去,反而还攥紧了他的袖子。

在水里挣扎了半晌的纪桃榆早便脱了力,又受了惊吓,这般被人救起,潜意识的朝人靠去,尚且还未从落水的恐惧中回过神来。

霍戍不由得低头扫了一眼像是黏在了他身上的人,这才发觉捞起来的竟还是个小哥儿。

这哥儿打湿了的衣袖贴在手腕上,露出的一截腕子像没有见过日色,白得跟润泽的玉一般。

瞧人侧着脸埋在他胸口,头发淌水,身体也止不住的发颤,像是数九寒冬里躲在角落怕人的小猫。

他胸口起伏了下,到底是没直接松手把人丢地上,转而架着人抬腿往台阶上去。

行走间,肢体曲折起伏相触,他发觉依靠着他的人不仅轻,还软得跟团发得有些过了的面一样。

霍戍眸光微闪,袍泽诚不欺他,同洲真的有柔弱无骨的小哥儿!

但真碰到这么软的东西,他后背却有些僵直,自己铁手无情惯了,只怕不留神把人夹岔了气。

霍戍凝着些神把人带了上去,阶梯走到尽头,他站在茶肆转角上,方才吐了两个字:“下来?”

这话简短的有些刻薄,落进耳朵里很没有人情味,纪桃榆方才从惊恐之中回过些神来。

口鼻间还有呛水,他感官本就比常人更敏感,此番感受下,咽喉难受得让他有些难以自抑。

他胸口起伏得很快,气喘得急,颤着身体抬头,举眸便对上了三面留白,黑色瞳孔比寻常人小的一双眼睛。

这般眸子不怒自威,甚至于有些凶恶,桃榆顿时两眼一黑差点没喘上气来,立马清醒了许多。

霍戍瞧见怀里面颊白皙的好像轻轻触碰就会留下红痕的小哥儿,眼尾红了一片,杏眸里蓄了水花。

他当即愣了愣,哭……了?

这些年不乏遇到过求饶告命的,被吓尿不能自理的,但无疑皆是能劈骨剔肉的刀架在脖子上时才有的反应。

还是头一朝一句话就把人吓哭的,他双臂僵直,有些不知所以。

霍戍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怀里的人,小哥儿似乎更加慌乱,连忙撑着身体,惊惶之中扶着他的手臂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然则双脚踩稳地时,腿又明显的颤了一下,吧唧一声摔到了地上。

“……”

霍戍紧抿着唇,怎么会有这么弱的人。

不会是想讹他吧?

不过很快霍戍便打消了这个想法,这小哥儿看起来明眸白玉一般,肤脂细腻,养得像是一阵寒冽些的风都不曾吹过。

若是寻常人家,即便宠爱,却也没有这般家境来养,为此属实没必要讹他一个在西北边域风吹日晒,看起来如而立之年一样的落魄老男人。

闹市上人来人往,桂榜张布,手脚快的人已经看过了榜四处告喜了。

眼见着河边站着两个湿透了的人,不乏有看热闹的将目光扫了过来。

霍戍余光中看见有个小哥儿急惶惶的朝着这边跑过来,他道:“你同伴来了。”

纪桃榆此时已经喘息困难,感觉身体里全是水堵住了他正常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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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又冷,使他止不住颤抖。

虽满身不适,但他明确的知道方才就是余家哥儿有意推他进水的,即便不知他是想见他在闹市出丑还是想治他于死地,不知还打着什么主意,总之当下最好还是避着此人:

“他、他不是我同伴,就是他推我进水里的。”

纪桃榆喘着气说完,他攥紧了手微垂下头,想要撑起身来,身体却像一团水放多了的面,已经黏在了地上。

他知道自己现在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也从未像此刻一样无助于自己这么一副身体。

正直心里局促至极之时,忽而却有什么盖在了他软烂了一样的身体上,他瞧见一截黑色素帔撒落在了地上。

桃榆抬起头,看着面无表情的人,心里反倒是好过了些。他眼里含着泪,颤抖着道了一声:“多、多谢义士。”

霍戍原本是想走,但听其一言,又改了主意。

看着不过堪堪能遮挡住他上半身的素帔落在小哥儿身上,竟几乎能将他整个都给裹起来。

他蹙起眉,伸手把裹着的人重新夹了起来。

“你家在哪儿?”

比之接受陌生男子送回去和一身湿透的在闹市要死不活受人围观,纪桃榆还是选择了前者。

“小、小西街,贞路巷的,黄济医馆。”

霍戍未再多言,拎着人一甩长腿上了他的马,同茶肆的伙计问了路,旋即驱马前去。

绕着道小跑前来的余夏看着纪桃榆已经预料中的被人捞起,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只是想桃榆在闹市里出个丑,可没想真要他有个三长两短。

可却是不想捞他起来的人竟还把他给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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