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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个娇气包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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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蔓菁握住了纪扬宗的手:“扬宗,我至始惭愧只给你生了一个孩子,小桃子却又还是个身子不好的,一切都怪我。可他生来如此脆弱,若夫家不善,他如何能过得下去。”

纪扬宗急忙道:“即便是我们只有一个孩子,可我也从未觉得惋惜。小桃子身体不好这事儿怎怪得你,他是天生如此。”

“我知你的顾虑,你放心,我从未忘记过给小桃子定亲的初衷,绝计是不会为了须臾权势和利益让小桃子受苦的。”

黄蔓菁眼角微红。

纪扬宗道:“尤家也甭想揣着明白装糊涂,想要拖着婚事不作为。这两日那头再不给个确切答复,咱们便一并去趟尤家,是合是散,自有个明明白白的结果。”

屋里的纪桃榆虽没有听到外头的争吵声,此时心情也并不多痛快。

他闭门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靠着椅子,正出神的望着梳妆台前放着的诗词札记,以及压在最底下的一些信封,心中感慨万千。

从尤家的宴席回来,爹娘虽当着他的面没说什么,却也知道他们不高兴。

他爹这人最好脸面,原本满心满怀的以为今天会大大风光一场,不想却被暗戳戳的摆了一道,如何能不生气。

尤二郎没有在大宴上宣布婚事,长房还那套说辞,已经足打他爹的脸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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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还以为是两家先商量好了先以科考为重,婚事春闱以后再说,殊不知尤家先前应承的是秋闱中榜便要成婚,他们家现在是吃了哑巴亏。

尤家这幅态度,尤凌霄却什么也没说,这时候了也没登门来个交待,便说明了这是他首肯的。

桃榆心里虽没有什么撕心裂肺的痛楚,却也堵得难受。

功名利禄真能让人背信弃义,一改头脸至此么?

分明那日前来家里登门,他还同自己说大宴一日让他早些过去,届时有大事宣告。

不单是他爹娘,便是他都认定了今日尤家会宣布两人的婚讯。

事情却变成今天这样,说不失望也是假的。

不知他究竟是有为难,还是真的已经变了心意。

正当他在出神的时候,窗户发出了两声扣响。

桃榆回神,警惕的瞧了过去,发觉不是臆想而真的是窗子在动,他起身慢慢挪去了窗边。

“有没有消息。”

窗户方才打开,一道声音便坠了下来,吓得纪桃榆手一抖,潜意识的合窗,有什么生生卡在了窗棂下头,阻力弹了他一下。

他低头赫然看见四根被夹住的手指,连忙松开了手:“你没事吧!”

霍戍收回手,曲了曲手指:“好在没断。”

桃榆有点歉疚的脸一红,不过转念一想,这人私闯民宅才被夹了手,也不全是他的错。

于是他拧起眉毛,盘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又紧张的左右张望了两眼。

他窗户外是条过道,种得有几颗桃李树,树木占了道,就显得有些窄了。

平素没事儿倒是没人会经过,只是家里那么高的院墙,这人竟还悄无声息的就进来了,也是足够让人惊吓的。

霍戍抱着手:“我怕你顾着自己的伤心事,忘了我的托付。”

桃榆闻言回过头不由得瞪了霍戍一眼,他压低了一点眸子。

方才窗户怎么没把这人的嘴也给夹了。

“霍义士既然知道我有伤心事,竟也还狠得下心让我忙碌旁的事。”

霍戍听这酸闷闷的话,眸色一凝:“如此,那我去教训让你伤心的人一顿,你舒心了当能替我办事了。”

桃榆见着霍戍自紧了下拳头,手指便发出咯咯声,他急忙道:“打举人是要下大狱的!”

霍戍垂眸扫了小哥儿一脸的急色:“你这是担忧我下狱,还是担心尤凌霄挨打?”

纪桃榆张了张,却发觉竟不知当如何应答,这话问的好生没道理。

这人瞧着冷肃,竟然也会调侃人。

桃榆不高兴的抿着唇不说话,男人真没个好东西。

第14章

霍戍也没指望能从他嘴里问出答案来,即便问出来了,也不是什么中听的话。

他挑起眉看了一眼气鼓鼓的小哥儿。

“戏言而已。”

桃榆默了默,没同霍戍说话,折身去屋里把那根海棠长簪子取来递还给霍戍。

霍戍看着簪头,眉心一动:“脾性这么大,就生气了?”

桃榆没好气道:“你翻人屋墙,要是被人看了去,我有嘴说得清么,难道我不该生气?”

“你爹娘正在为着尤家的事情伤脑筋,不会有人看到。”

“那你就能随意翻墙了?没叫人觉得是盗贼。”

霍戍皱眉,试图解释:“我只是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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