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失去眼睛之后，他真的失去了所有了吧……凤虚空为李太找了一个理由，也他自己的失败找了一个理由。

李太曾经一定辉煌过，而且是非常的辉煌。这一点从虎申宗拿着李太身上的煞气之眼，就得到如此成就，便能够看出来。

可是或许就是因为太辉煌了，所以从巅峰坠落之后，便再也没有了一往无前的勇气。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个道理，他明白。

“我理解的，我一切都理解……”凤虚空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已经在心底里彻底的放弃了，放弃了这个他抱有巨大期望的人，放弃了他十年的期待。

这一刻，他不再奢望李太能够为他做什么了。

突然，凤虚空像是换了一个人般，眼睛里透露出一道明亮的光芒，那光芒万丈，直冲云霄，似乎在宣誓一种态度，但是在李太看来，那是一种精气神，一种不死不休，一往无前的心态。

“那……便战吧！”凤虚空轻声嘀咕了一句，没有热血，也没有突然的实力爆棚，有的只是沉着的心态，和一把身后从战斗开始就没有拔出来的剑。

众人骇然的看着这个突然变得不一样的凤虚空，仿佛这个人他们今日才认识一般。那眼睛里所显露的拼死一战的决心，那种无法言表的自信，突然给了人一种别样的感觉。

“当！”

“嗡！”虎申宗祭出了手掌中间的那两枚煞气之眼。

煞气之眼一出，所有人都被其展现出来的威力惊呆了，煞气之眼的名头其实并不高，只是在年轻一辈之中有些威名罢了，还远远达不到引起族中长辈关注的地步。

可是他们今日第一次看到这煞气之眼所展示的威力，便察觉到了这煞气之眼的不简单。

随着这煞气之眼的出现，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死亡的绝望之中一样，入目所能看到的。就是那一片片死亡的残骸。而在残骸的周围，却是如湖泊一般的血液池，血液池静的纹丝不动，浓稠的化不开，血腥的气味勾动了百兽出征，所过之处，又是一片凄凉。

一片死寂的世界，在残阳下显得越发的令人绝望，天空之中鹰鹫的哀鸣，在传达这一场战斗的决绝和无情。

煞气之眼……有人呢喃了一句，终于开始专注这个名字，与之而来的，是对李太的关注，一个见证过这段历史的修士，一定是亲身参与其中活下来的。

有过这种经历的修士，怎么可能是一个胆小怯懦之辈？否则他也不会到达这样的修为，不会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更不会成为凤府的护卫，因为他早就应该堕落或者吓死才对。

面对这番令人绝望的煞气领域，凤虚空面无表情的应对着，他的思路很是清晰，先是拉下了灵气保护，随即将银剑护在了他的心口，好保护他的心智不会受这煞气领域的干扰。

而与他如临大敌的表现不同，李太在这煞气领域之中，表现的如鱼得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终于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