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选择自己的族人的后果，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也许族人宽宏大量，饶我不死……”

说到这里，霍浩森自己都笑了“这么说来，选择自己的族人，后果真的很可怕啊，最好的结果就是饶我不死！”

“哎，可笑，可悲，可叹啊……”

“于心而言，当然是族人。可是于事来看，选择外族人却是再妥当不过的事了。两者孰轻孰重，就看我们的本心究竟是为了李府，还是为了族人了。”

“为什么就不能选择一部分族人呢？难道所有的族人都不会心向于我吗？我真的到最后，会到了那种地步吗？”

李太点了点头“分化应该是最正确的选择了，如果将两帮人分化成四个部分，倒是可以试一试。只是这太需要技巧和智慧了，有几个人做的到呢？”

“得了，我恐怕做不到，终归是要在遗臭万年和死无葬身之地两者之间选一个了。”霍浩森摆了摆手，一副心累的模样。

“有时候在想，去凡人域也不是什么好机会，我们最终竟然会落到这种田地，之前也没有谁对我们讲过这样的后果啊。”

“切，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们这些没有进入过凡人域的修士，才最可怜吧？我们甚至都没有选择的机会。”

“这个机会不要也罢。”说到这里，霍浩森看了一眼瘦道童眼前一亮“不过话说回来，像你这种孤家寡人一个的，入一趟凡人域活着走出来，能够有一批忠心耿耿的手下，倒不是不错的结果。”

“毕竟你也没有像我们这样得拖累。”

“说的也对。”瘦道童眼前一亮。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剑刃顺着瘦道童的脑袋落下，手起刀落，脑袋落地，剑又重新回到了那人的背后。

如此干脆利落，瘦道童毫无痛觉，亦没有什么察觉，人头便像球一样滚落在地上。

那发亮的双眼，还在述说他刚才的高兴。

“这……”霍浩森哑然，撇了一眼死去的瘦道童，看向了正在淡定擦拭黑铁剑上血液的李太。

“等我回去再和你细聊。”

“我等你。”霍浩森点了点头，身子渐渐消失，随着瘦道童的死亡，命运之网也消散在了空中，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你出手是不是有些不道义？毕竟他都没有在趁你没有防备的时候，对你出手。”湘菲望着淡定的李太。

“那是我一直都有防备，他没有合适的机会而已。终究是对手，谈道义有些太假了。只有弱者才喜欢谈道义。”

“强词夺理！”湘菲鄙夷的撇了一眼李太。

“你善良，不是因为你真的有多好，只是你在期待自己是相对弱者的时候，别人可以像你对待弱者的时候那样，放你一马。”

湘菲愣住了，嘴巴张了张“说得似乎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