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以这个女人连宰鸡也不敢的性格,让她来杀他,她一定下不了手。
“知道,是的,我早该知道的。”早该守住自己的心,不该爱上他。
他也警告过她,她也曾当着他的面立过flag,说她永远不会爱他。
谁知道,她还是动了心,动了情,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金熙熙黑眸掺杂太多深意,一对儿瞳仁闪烁着,目光落在他身上,就那么看着他,久久,久久不能动弹。
她该怎么办?
看着看着,她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黑暗袭来。
她身子猛地一沉,跌向地面。
“金熙熙!”滕九延大掌一捞,将她抱在怀里。
这时候,小野带着一群人追赶了过来。
“备车,去医院,快,快啊――”滕九延第一次惊慌失措。
他眼神里透着一股杀人的急切。
在刚才,金熙熙晕倒的前一刻,他仿佛从她眸子里看到了绝望。
绝望?
怎么会有这种眼神?
不就是一碗药吗?
她不喝,他有别的办法替她将身体医好,为什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
医院里。
狂枭带着一大批的医生时刻待命。
没一会儿,主治医生对滕九延道:“九爷,她淋雨太厉害,我们综合各科医生的检查一致认定,金小姐必须住院,她子宫受太大刺激。”
滕九延身上啪嗒啪嗒地滴着水,头发也湿透了。
听到医生的话,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倦容:“不许出任何事,我要保她的人。”
生不了就生不了。
他原本也没想过要做父亲。
“好的。”医生连连点头。
小野走到滕九延身边,对他道:“九爷,你的衣服拿过来了,还是去换一下吧?”
九爷给金熙熙擦干了身体,换上干燥的衣服,自己从头至尾都湿着,这会儿地板上的水都可以淹没桌子腿了。
滕九延烦躁地接过衣服,脑袋里一直盘旋着金熙熙最后那一道眼神。
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捉摸不透,心情也糟透了。
看谁都不顺眼起来。
“狂枭,我看你的鸟不用留了,一碗药苦成那样,害得我女人宁愿逃走也不喝。”他厉声道。
狂枭一把捂住自己,苦着脸哀求:“九爷不要,我的鸟要留着传宗接代,您不能打我鸟的主意。”
哐地一声。
一个新桌子应声而倒。
滕九延怒目而视:“你下次再弄那么苦的药,老子就让你的鸟变成这样的渣渣。”
狂枭后脊背透着阵阵寒风。
他还是逃命去吧。
再待在晟京,他担心自己的鸟被九爷惦记上,今天不被踩成渣,就是明天,或后天
滕九延换了衣服后,进了病房。
金熙熙躺在病床上,眉头紧皱,似乎很痛,她的手指一直盖在肚子上。
他踱步来到她身边,躺了下来,抱住她微微发抖的身躯。
“蠢东西,你怎么那么笨?”手指摩挲着她柔软的发丝,他想起小野说过的话:“基本可以确定金熙熙不是莫寒儿,但她的身份依旧可疑,几乎每一次黑鬼出没的地方,都有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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