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不喜欢烟和酒。
或者说,五条悟不喜欢一切苦的东西,其中最讨厌的就是酒和烟。
用那种难喝的东西麻痹神经、逃避痛苦,不过是软弱的表现。
五条悟,和那种软弱的家伙,从根本上就不一样。
事实证明,做人不要给自己立Flag。
越立越倒。
喝了酒之后,眼前的世界好像都变得朦胧了一点,比从前更加圆润。
就连讨厌的白毛妖怪都没那么讨厌了。
吊灯的反光在桌子中央点起光球,五条悟无意义地盯着那个亮点一直看。
然后,就听到白毛妖怪的问题。
说起来你是不是喜欢久?
五条悟:
兄弟,你知道什么叫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艹!
五条悟的第一反应是生气,第二反应是反驳。
然后,第三/反应。
从心里涌上一股,混合着酸溜溜和无力的郁闷。
喜欢不喜欢的。
有意义吗?
反正那就是个没良心的小王八蛋。
夜色正浓。
五条悟一刻都不想再多呆,顶着晕乎乎的脑袋提前退出酒局,走在河边的自行车道上,夜风迎面吹来,也没觉得清醒一点。
路过一台自动贩售机,窗口的亮光照亮一小片地面,他鬼使神差的走过去,用五百元买了一罐啤酒。
哐当一声,锡罐滚落下来,五条少爷弯腰单手捡起,打开喝了一口。
哇,难喝。
好苦。
醉人的不是酒,是想醉的人。
五条少爷把啤酒罐捏爆,抹了把嘴,狠狠踢了脚自动贩售机。
忽然,余光扫过身边,他的动作逐渐变慢。
路灯下,是那个他找了一整天的、熟悉的身影。
五条悟的脚步倏尔停住了。
那身影弱弱道,悟
五条久说话的声音很小,和平时比小到有些奇怪,但是五条悟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他的目光,落在那条白色的围巾和下午同样包装的曲奇饼干上。
好亮。
太亮了。
亮的扎眼。
这又是什么意思?
最后的晚餐?喝水不忘挖井人?
给别人做的东西,顺便也给我送一份呗?
五条久的脸一半埋在围巾里,表情也变得看不清。
一直能感觉到的情绪波动,这会也跟着断了信号,更加剧了五条悟下午的不详预感。
完了。
这是要完。
五条悟长这么大,就算面对全日本没有几个人能袯除的特级咒灵,都不曾感到一丝恐惧。
但是,这普普通通、风平浪静、无事发生的一刻。
他却忽然有点心慌。
不行。
五条少爷强行按下异样的感觉。
这样不行。
他,五条悟。
只有他甩别人,没有别人甩他的份。
就算是只猫也一样,
这样想着,在对面的人说其他话之前五条少爷抢先一步,从猫崽子手里把饼干拿起来,胳膊向右伸出去,松开手。
饼干袋掉在斜坡上,咕噜咕噜滚进河里。
他的对面,五条久根本没有预料到这种展开,整个人都呆住了。
回过神来,脸上湿湿的,眼前的景物一片模糊。
晚风吹过,凉凉的。
我不要。好像是在确立某种自尊,五条悟冷漠道,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说完,逃跑一样,谁的反应都没有看,转身瞬移走了。
五条少爷瞬移回家,脸朝下把自己摔在床上。
啊,逊毙了。
他的脸埋在枕头里,抱着被子郁闷地想。
赤司在车上就给五条久发了短信,但是直到上完晚上的书法课程,看到手机,还是没有得到回复。
屏幕上只有孤零零几条他发过去的消息。
到家了吗?
感觉好点了吗?
睡着了?
最后一条消息发出的时间是一个小时前,仍然显示未读。
他皱起眉,给五条久打电话。
无人接听。
赤司:
感觉一点点都不放心啊。
他想了想,还是拨通了从五条久那里要来的、五条悟的电话。
手机铃声响起,是陌生的号码,五条悟正烦躁,看也没看随手接起来。
喂,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赤司一顿,您好我是久的同学。
五条悟挂断的动作停下来。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这不就是下午那个小三吗??
他还敢打电话上门!?
五条悟的愤怒直冲头顶,张嘴就想骂人,还没说出口,对面先开始道歉。
赤司:五月节的礼物您收到了吗?哦,我是指那些饼干,之前和久约定好要保密,所以用了小组作业这个理由非常抱歉,这个主意是我出的,还希望您不要责怪久。
五条悟:
咯噔。
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犹如从天而降一道晴天霹雳,五条悟整个人被劈成黑白,直接呆住。
等等,你的意思是,那些饼干是专门做来送我的?
是的,久为了练习才借住我家,骗了你们非常抱歉。赤司的重点不在这里,嗯,虽然有些逾距,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久退烧了吗?
他今天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刚才给他打电话也没接。
五条悟噌一声坐起来,你说什么?
赤司:久没接我的电话?
不,上一句。
赤司犹豫了一下,久的烧退了吗,他今天好像不太舒服?
五条悟长出一口气,心脏跳到像要爆炸,咬牙专断道。
现在,全部,告诉我。
你们今天去哪里,干了什么,还有
久怎么了!?
电话里的声音嗡嗡,五条少爷一句都没听进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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