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就听对面响起嗖嗖的风声,洛桉立刻扔掉椅子,拿起弓拉满弹射回去,气流跟刀片相撞,就听空气中一阵毛骨悚然的撕裂声。
看着掉在地板上的刀片,洛桉抬头看向站在桌子上的言若初。
对方嘴角微扬:你能远程攻击,我也行。要不要比比谁射得准?
接下来完全是言若初一边在不断输出,洛桉不断在用弓防御,把他甩过来的刀片轰炸下来,完全没有时间展开攻击,一直处于被动的下风。
言若初看他不断躲避的样子,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大,挑衅道:不然你还是拿箭射我吧,这样很无聊诶。
洛桉不动声色,一边小心防守着,一边朝右侧移动,言若初看他渐渐朝房门的方向移去,攻击也不断加大。
终于,看洛桉抵不住火力又拿箭抵在弓弦上,他微微一笑,一个前空翻跳下桌,就在这时洛桉猛然松开了紧绷的弦,嗖一声,箭朝着言若初的方向直射而去。
听到伴着风的箭声,言若初照旧控制影子拐到另一边墙上,可没想到这次影子过去后,射向自己这支箭突然从中间一分为二!
一半朝另一面墙直直撞去,而另一半原路不变,一下刺穿了自己的腹部,让他从半空中重重跌落下来。
他摔在地上,溅起满地的粉尘,却笑起来:你是怎么做到的?
洛桉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身上的衣服沿着被射中的地方,迅速腐蚀褪色,化成一堆齑粉从身上飘落。
从言若初手里拿过棱锥,一下刺穿他的心口,把心脏挖了出来。
这八瓣铁莲,还真是挖心的好工具,比手术刀好用多了。
洛桉:其实我刚才射出的是两支箭,你能控制影子,但当两支箭一起射出时,站在某个角度,阳光就能映出一支箭的影子,这样你要控制也只能控制其中之一。
言若初眨了眨眼,好像才明白刚才为什么洛桉一直往一个方向躲,却不攻击,原来他是在找阳光的角度。
原来是这样,哈哈
他想笑可是身上的肉已经腐败的露出白骨,他已经发不出声了。
听到洛桉关门离去的声音。
他动了动手,想从兜里勾出一个烟盒,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手伸进兜里,却只摸到了一堆灰烬。
灰,都是灰。
没有烟了。
☆、第59章 大结局(中)不能退缩
情况怎么样?
姜沉放下通讯器:二殿下那边已经安排进入手术室,不过时间肯定要比这边长不少。
毕竟那边是心脏移植的大手术,少说也得23小时,这边的异变体接入,医生预计最快10分钟就能搞定。
刚才在玻璃房里做消毒处理时,可真是相当壮观,几十个飞行器在上空喷洒消毒喷雾,把雪山包裹的跟烟雾缭绕的仙境一般。
估计等做完手术,山上的雪都是消毒水味的了。
洛桉跟姜沉站在玻璃房外片刻不离的守着,尽管以他们的角度,也就能看到十几个漆黑的小点围在龙脖子附近来回移动,但只有亲眼盯着,好像心才能放下来点。
大概是看出洛桉的紧张,姜沉忽然说起一件事:之前您在天枢区,让我帮您介绍一位私家侦探,最近联系不上他了吧。
洛桉一愣,姜沉这话明显话里有话。
片刻后他猛然一怔,缓缓侧头看向玻璃房里的巨龙,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姜沉知道他是猜到了,笑了笑:我这也算阳奉阴违一把,您也别误会,因为作为部长秘书,我做任何事都是要向殿下汇报的,没想到当时我汇报后,殿下居然亲自加了您,还叫我不许向您透露。本来我也没打算说,但你们的感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这种事知道也无伤大雅吧。
洛桉忍不住笑了声,可随后鼻子就一阵酸涩。
当时他对付陆怡华他们做的那些事,本来是不打算让江既遥知道的,不是不够信任,只是在心爱的人面前,想保留下自己最好的一面,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睚眦必报的负面形象。
但没想到江既遥竟然还一边偷偷帮他,一边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到底要把他宠到什么程度才够。
洛桉笑着摇头,忽然想起什么,问道:皇室那边怎么样?
距离被包围已经过去三小时了,估计龙皇凶多吉少。
但兵变不可能这么悄无声息就进行下去,肯定会让皇室被攻破的消息,传满整个帝都。
姜沉:已经有其他洲的军队赶来增援,只是叛党把整个王宫都包围住,而且还有不少叛军已经从其他洲开始朝这边汇聚,到时两军交战,死伤肯定不可避免。
无论哪方胜利,对于七十九洲大陆都是一场空前的灾难。
花费百年创造的人类文明,摧毁却只需要短短一瞬,这是谁都不想看到的结果,但战争这种东西就是一支离弦箭,开弓便没有回头路,除非分出胜负,才能暂时中止。
但现在又有谁能让席寒或者帝国的军队停下来?
洛桉:援军有多少人?
10万。
洛桉:那席寒一共带了多少人?
目前来看,至少50万以上。
听到这洛桉微微一愣,记得原著里的72中队就有七百万人,怎么可能席寒才带回来50万?
不过现在5:1的比例,倒是也不算太悬殊。
看出洛桉的想法,姜沉解释道:他这次没带72中队的人,全都是他自己组建的军团,可能是不想把军部卷入这场纷争吧。不过军区那边现在也全都由他把着,信息网都被阻断,就算能联系上,那些战士常年跟他出生入死,龙皇说话,还真不一定有席寒管用。
听他这么说,洛桉却忽然道:龙皇不行,但有人行。
姜沉眉间一皱:谁?
等他问完,自己就忽然意识到了,两人相视一眼,一同看向玻璃房内。
殿下,快醒来吧。
*
整个议会厅的人,基本都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一个个宛如待宰羔羊,战战兢兢的盯着桌面,生怕稍微一动,抵在后脑勺的枪口就把自己开瓢了。
而龙皇直接被扒光衣服绑在前面的旗杆上,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血痕,最骇人的是他的肚脐直接被穿过去一枚鱼钩,绑着一根细细的鱼线,鱼线的另一端却拴着一条狗。
席寒坐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盘议会厅桌上的点心,慢条斯理的问:还没想起来吗?
看江贺潮瞪他的双眼,满是滔天怒火,却丝毫想不起来,他摇头轻笑:贵人多忘事。
从盘子里拿出一个点心朝狗前面扔过去。
那狗两臂来长,浑身棕灰色长毛,体型硕大,蹲着一动不动跟半大的熊仔差不多。一看前面有吃的,立刻挣着脖子去够,它这一扑,连带着脖套上系的鱼线也猛地往外拉扯。
那鱼钩可是结结实实穿在肚脐上,鱼线往后一扽,顿时肚脐被勾出了一个血淋淋的伤口,江贺潮痛得挣扎,然而手脚上套的高压禁止环,立刻电流环绕,把周围的皮肤打得一片焦黑。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江贺潮看他一身轻便的黑衣坐在那,没带任何象征身份的物件,可这些擅闯王宫的叛党,却为他马首是瞻。
不用猜都知道他是叛党头目!
尽管心里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但现在的形式不允许他轻举妄动,他尽量缓和下语气:席寒,你要想当这个龙皇,我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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