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直到林深樾出了门还能听到长宁气急败坏的声音,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把太子的东西都给太子送到书房,从今天起本宫要与太子分房睡。 * ”
午后,长宁让小厨房做了几盘点心,拿到了院子里吃,边吃边用空着的手轻点着石桌,食指和中指轮着点,一下两下,脑子里飞快的在想些什么。
海棠站在长宁身侧,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长宁转头问她:“你笑什么呢?”
海棠俯身行了一礼,道:“奴婢笑公主如今和太子殿下真是越来越像了,太子殿下想事情的时候也是这般用手指点着桌子。”
长宁反应过来,看向自己的手,发现确实如此,脸微微有些发红,道:“你观察的倒是仔细。”
海棠笑道:“没有,没有,只是公主敲桌子的声音大了些,奴婢这才注意的。”
长宁吃完糕点就回了屋,靠着桌子旁,命海棠拿了些碎纸来,一下一下剪着。
傍晚,天还没有黑,林深樾便回了绛紫宫,一进门,就看到长宁手里拿着剪刀和纸在剪些什么,环顾了一下四周,还是早晨自己离开时的样子,看来长宁并没有把他的东西挪走,面不改色,嘴角却微微勾了一下。
林深樾走了几步,走到长宁身旁靠近些看,她的手艺当真是差,真是看不出她在剪些什么东西,开口道:“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长宁没有理他,连眼神也未分给他,只转了个身不看他。
林深樾也不气,又走到她另一边,低头问:“好夫人,原谅我吧,好不好。”
说完还伸出手,扯了扯长宁的袖子,道:“好不好?”
林深樾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对长宁轻声说话时极温柔,听他这样讲,长宁一时心里的气消了大半。
哼了一声,长宁道:“没看到吗?我在闲的无事剪窗花呢。”
林深樾听罢,笑了出来,道:“那夫人这剪窗花的手艺当真是好,为夫竟看不出夫人在剪的什么。”
长宁白了林深樾一眼,扔了剪刀,道:“笑我就笑我,还要拐着弯说,我剪刀用的不好,匕首却使得应手,你要不要试一试?”
林深樾眼里笑意不减,揉了揉长宁的头,道:“夫人真可爱。”
长宁闻言,身子一僵,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的甜,开心了许多,撅嘴道:“就算你这样说,我也是不会原谅你的。”
“那我再送给夫人一个别的好了。”林深樾拉过长宁的手,温声道。
长宁手指在林深樾的手心里挠了挠,微微眯了眼,道:“什么也可以?”
“只要我有的,夫人想要都可以。”林深樾淡声道。
“那我要你的心,可以吗?”长宁伸手戳了戳林深樾的胸膛,抬了头,直直望进了林深樾的眼眸里。
林深樾墨色的眸子此刻泛起了丝丝涟漪,道:“夫人说笑了,为夫的心不早就给夫人了吗?哪里还有第二个。”
长宁听完,也眯眼一笑,站起身环住林深樾的脖子,抬头看着他,道:“当真?”
林深樾眸中含笑的看着长宁,脖子上搭着长宁的双手,微微俯下身,靠在长宁的耳旁 * ,轻声道:“当真。”
两人说了一会话,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海棠见林深樾今日回来的早,命人早早备好了晚膳端了上来。
长宁肚子早就饿了,先执起筷子吃了起来,林深樾转过头正好看见长宁的嘴角粘上了些汤汁,拿起桌上的手帕伸手替长宁擦了去。
垂眼看着吃的正开心的长宁,沉声道:“慢些吃,别噎着。”
长宁抬头,眯眼冲他笑了笑:“好。”
见长宁吃的香,林深樾也有了胃口,陪她一起吃了起来。
用完膳,林深樾按照往常的习惯坐在书桌旁看书,长宁则是坐在他旁边托着腮看他。
林深樾半垂着眸子,低头认真读书的模样,当真是迷人的紧。
盯着他看了好一会,长宁突然想起上次林深樾说过的祭祀的事。
伸出手扯了扯林深樾的袖子,问道:“夫君上次说过的祭祀?”
“嗯?”
“不知道还有多久?”长宁眯眼,一手托着腮。
林深樾抿着嘴道:“算着日子应当还有半月。”
长宁搭着林深樾袖子的手往前伸了伸,拉住了他的手,抱进了自己怀里,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又侧过头问:“那我们要何时出发啊?我在这宫里闷的很。”
林深樾一只手拿着书,一只手牵着长宁,道:“过些天吧,这两日我在忙别的事。”
长宁撇撇嘴:“什么事?”
“三弟告诉我,二弟可能与东邺有联系。”林深樾眼眸微动。
长宁听完皱起了眉,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东邺?”
当年,东邺与大戎雁鸣坡一战,东邺用奸计害死她的父王,自那之后,她与东邺已是不共戴天。
长宁顿了顿,道:“东邺近几年对周边诸国野心勃勃,一直蠢蠢欲动,将来若北漠有一日要与东邺兵戎相见,我愿倾大戎二十万兵马助夫君一臂之力。”
大戎的兵马一直是四国中最强的,若不是皇室人丁稀少,至今只有一位公主和如今的大戎王上,长宁是不必来北漠和亲的,这些林深樾心里都明白,只是这件事是北漠与东邺之间的事,她为何想参与进来?
林深樾垂眸看了长宁一眼,道:“夫人这又是为何?”
长宁勾唇一笑,看向他的眼睛清澈又明亮:“我说倾慕你,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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