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别怪我。”
唯有让桑远川相信我恨你入骨,我才能从他手里骗取蛊毒的解药。
长宁腹中一痛,被匕首的力量逼的后退两步。
木槿离得近,上前一把扶住她:“公主!”
复又右手两指放于唇间,吹了声口哨。
“王上此举何意,公主待王上之心日月可鉴,王上如今为何要这样伤公主的心?”
殿内,她的暗卫已至,半倚在木槿身上,长宁颤抖开口:“原来,原来你竟这般在意。”
尔玦转过身,语气如讨论起居般轻巧无比:“阿姐不愿将玉玺出来,就且好好看着,朕是怎么亲手拿到它的。”
说罢,摆了摆手,无所谓道:“你们走吧。”
书案后的屏风响起东西落地的声音。
眸色一变,长宁另一只抓着海棠的手一紧,道:“快走!”
过了良久,等殿内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屏风后缓缓走出一个已近而立之年的男子,满身书卷气。
正是纳兰尔玦的老师,桑远川。
那 * 人略一停顿,突然启口笑了出来:“王上不该就这样放公主离开。”
尔玦微微侧过脸,看着桑远川,嘲讽一笑,道:“无妨,那玉玺我早晚也能凭自己的本事拿到。”
“何况,今日这伤,她没有十天半个月很难活动如常。”
没有人注意到,栖鸾殿内,年轻的帝王手里拳头紧紧攥着,背影随着呼吸也微微颤动。
另一边,长宁捂着小腹,由暗卫护送着一路行至栖鸾殿外。
凝眸一想,轻轻吐出一口气:“不走宫门,走皇宫后面的小门。”
“公主,您怎么能走小门!”海棠急声道。
小门是为下人奴婢们修的,几乎除了他们,宫里很少有人知道还有小门的存在。
“快走,不然要来不及了!”长宁双唇几乎失了月色,腿也因失血过多微微发软起来。
做了这么多年的姐弟,听尔玦的语气,宫门口应该是埋着刺客。
她们现在万万不可以冒险。
小门简陋无比,却正如长宁所言,一路没有遇到什么可疑之人。
远远离了大戎皇宫,木槿买下一辆马车和一些简单的金疮药,匆匆将长宁扶了上马车。
她们现在不宜去医馆,或者附近的客栈。
长宁几近昏迷,暗卫在车辕上驾着马车。
林深樾护送她来大戎的九幽暗卫在进皇宫时,她就已经命他们回去复命了。
现在身边的,是父王留给她的暗卫。
小腹骤然又一阵剧痛,低头望去,海棠扯开了自己的衣服在给她上药。
晶莹的泪水顺着脸庞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海棠呜咽出声:“呜呜,公主,你流了太多血了,怎么…怎么止不住。”
长宁勉强笑了笑,伸手擦掉了海棠腮上挂着的一滴泪,又无力的垂了下来。
她轻声开口,声音几近没有:“傻丫头,我没事。”
明明是晚秋的天,海棠额头却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她喃喃开口道:“我们去找太子殿下,公主,你别怕,我们去找太子殿下。”
“别去北漠,往南走,去南齐找永安。”
长宁微睁了眼,看向木槿。
木槿点了点头,她知道长宁的意思。
这种时候,往北的路上必定有很多人正等着她,往南才是明智之举。
放出飞鸽,这是她当初与永安商议好的联络之法。
想必永安看 * 到信,定会快马加鞭往南齐边城而来。
五日后。
长宁一行人抵达了南齐与大戎交界处,南齐边城,临安。
暗卫驾着马车,寻到一处挂着花形标志的客栈。
长宁掠了一眼,启口道:“就在这里暂时歇脚吧。”
木槿和海棠细细扶了她下马车,尔玦那一刀虽没刺中要害,但却是让她虚弱了好多天。
纯白狐狸毛铺就的软榻上,长宁托着腮,回想着那日栖鸾殿内的情景。
凭她对尔玦的了解,他绝无可能为了区区一个玉玺做出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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