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手机,而是人在面前,严昱泽早就一脚把他踹墙上冷静去了。
“小情人你妹,就是一朋友。”严昱泽解释。
要说这个朋友最特殊的地方,大概就是两人还是陌生人的时候,就经历生死难关还活了下来。当初查到她身份是个普通人,他还有些失望。在告诉她可能长生不老的时候,他已经做好要面对欣喜若狂或者歇斯底里两种情况,可她惊讶之后,居然扒了扒眼皮又睡着了。
心大,性格不黏腻,做事也爽快,严昱泽觉得阮棠作为一个共享秘密的朋友,目前还算合格。
“她在我这。就跟哥们和朋友一样。”
许琅在电话里乐不可支,一脸你别糊弄我的表情,“咱们认识二十多年,你什么时候把个姑娘当哥们了,哈哈,真逗。”
严昱泽对着手机冷笑。
“前天你拉着一群人又去凯撒了吧,你爸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扒你一层皮下来,不如我先去和许叔叔打个招呼求个情,至少先得把你小命保下来不是。”
凯撒是市内有名的夜总会,许琅外面玩得再疯,也不敢让家里知道,当即态度一变,马上求饶,“哥,今晚的事我已经忘了,绝对不再提,你可千万冷静,我家老头那个死心眼,要知道我去凯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能把我打瘸你信不信。”
严昱泽说:“不信,要不咱们试试。”
许琅吓得屁滚尿流,在电话里一个劲求饶,再没有刚才打听八卦的劲头。
严昱泽挂上电话,刚好到家,他又很快拨了另一个电话,对方没接,直接转语音信箱,他皱眉,把手机放一边坐在沙发上,感觉衣服里还有一块硬板,拿出来看,是王筱的手机。
他捏着手机在手上转了一圈,想到刚才许琅电话里一口一个小情人,嘴角一撇露出些嫌弃。
这时一旁手机铃声响起,他接起来:“前两天和你说的那个手机需要破解,尽快。”
……
阮棠回到家,一看自己灰头土脸,赶紧洗漱然后睡下。
可能是这一晚太紧张刺激,精神和体力双重耗费,夜里就睡得特别安稳,连梦也没做一个,第二天早上精神抖擞的。
上班第一天总要有些仪式感,她化了一个淡妆,羊绒毛衣搭配丝绒裙,外面套阔版呢子大衣,再搭配围巾,照镜子自己也觉得挺满意,这才出发上班。
九城位于市中心最中心地段,交通十分便捷。阮棠比上班时间早了一些到达,她还没有公司门禁权限,只好站在大门口等人事廖经理。
没等一会儿廖经理就来了,不过她不是一个人来,身边有四五个人,被众人隐隐围着的就是上次见过的闻总。
阮棠顿时感觉为难,碰到这种工作场景——最大的领导和人事领导一起过来,你要不要去打招呼,怎么打招呼,工作还没正式开始就给她下了一道难题。
幸好没让她纠结很长时间,廖经理先喊她,“阮棠,过来。”
阮棠走过去,总觉得周围的人隐隐都在看向这里。
廖经理从公文包里拿出门禁卡,“你的门禁卡做好了,先拿去,等会再来我这领其他的。”
阮棠说一声“好”,然后接过来。
“快打招呼,”廖经理轻声提醒,“这是我们闻总。”
阮棠条件反射,就跟见到老师似的,微微鞠躬,“闻总好。”抬起身,就看见闻总目光投过来,略一点头,脚下不停带着人就走了。
阮棠微微松了口气,闻总的眼睛漆黑深邃,即使只是随意掠过,也让人有种内外被看透的感觉。她心想,这大概就是传说的气场。
第一天工作内容主要是熟悉环境,阮棠被安排在上次参观过的办公区,共有二十多张办公桌,分成两个项目。不知道廖经理是怎么说的,两个项目负责人都没把她当自己人,随便安排一个座位,说先学着吧。
阮棠不知道该学什么,电脑里但凡有点权限的资料她都看不到,其他人忙的昏天黑地,她这里只差要玩蜘蛛纸牌了。
就这样刷刷手机,再观察一下别人怎么忙碌,很快就到了中午。阮棠从餐厅用餐回来,拿着空杯子去茶水间,结果在门口听见里面在八卦。
“什么来头啊,不用做事,坐在那自己玩了半天。”
这句话让阮棠意识到里面在讨论的可能是自己,赶紧站住没马上进去。早上看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原来人家百忙之中还抽空注意到她的空闲。
“廖经理亲自带过来的,你品,你细品。”
“听说有人看到她早上还特意和闻总打招呼,你们说,是不是闻总的亲戚啊?”
“难道是妹妹?”
“你是不是傻,姓都不一样。”
“可以是表妹啊,不过看她背的包穿的衣服,不像特别有钱。”
“一看闻总作风,就知道他们都喜欢低调,哪像你这么肤浅,整天就看包啊衣服什么的。”
阮棠听她们议论,开始还yy着突然推开门,对着里面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等到话题衍生,各种联想冒出来,转眼她已经成了微服私访的皇亲国戚。阮棠汗颜,心里发虚,拿着空杯子又回到自己位置。
下午的时候,她不敢明目张胆一直刷手机,打开电脑,摆出工作的样子,这样吧,先把“我好无聊啊”打上一百遍。
一个项目组的人下午开会,另一个项目的人也有人外出,偌大一个办公室变得有些冷清。阮棠刚假装忙碌把“我好无聊啊”全部打完,桌前突然多了一个人。
二十多岁,脸颊圆圆的,穿着西装也遮不住透着一点稚气的年轻男人,有些着急地问她,“这层的复印机在哪?”
阮棠给他指明方向,他抱着一叠资料飞奔而去,很快又以更快速度跑回来,“复印机坏了,怎么办?”
阮棠很想直接回他一个字“修”,但是抬头看他额头上白毛似的一层汗,有点同情,兼实在无聊,就站起来说,“我去看看。”
“你会修啊?”年轻男人问。
“不会。”
阮棠不会修,但是也工作了半年,原先那家公司在办公用品上抠抠嗦嗦,复印机时好时坏,大家都是自己动手,要真电话打去找维修,等着复印的文件都要过期了。
一般复印机要不是故障,不外乎缺纸,缺墨,卡住了这几个问题。阮棠先是把复印可以打开的地方全检查一遍,关上之后见它还是提示卡纸故障,抡起手掌狠狠朝机身拍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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