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昱泽也反应过来,招呼了一声,“阿姨好,叔叔好。”
阮棠瞪他一眼,手朝他拼命挥动,示意他离远点。
严昱泽看她紧张的样子,唇角弯了弯,走开一段距离。
“糖糖,刚才那个小伙子长得挺精神的,还有礼貌,”阮妈说,“怎么有点眼熟呢?”
不愧是经常看肥皂剧的人,阮棠心想,能不眼熟吗?
两老追着她问严昱泽身份,看他们急于了解的态度,阮棠知道他们产生了微妙的误会。
“是同事,”阮棠说,“我出差呢,身边当然只有同事了。”
阮妈说:“他几岁呀,家在哪?有没有女朋友?”
阮棠头大了,往严昱泽方向瞟两眼,就怕声音传过去,又往旁边走了几步,“妈,问那么多干什么?只是同事,需要了解那么全面吗?”
阮妈眼睛发亮,挤开了阮爸,说:“糖糖,我看那个小伙子不错,要是没女朋友,你可以考虑考虑,你说你一个人在外面,也没人照顾,我和你爸多担心,电话打不通,我还当你出了什么事,要是你有男朋友,打你的不通,还可以打他的,你说对吧?”
阮棠问:“要是他的也打不通呢?”
阮妈说:“那就报警了。”想了一想,觉得不对,“别打岔,说那小伙子呢。”
“那小伙子你就别惦记了。”阮棠昧著良心说,“也就是我开了十八层滤镜,其实本人很一般。”
阮妈一脸狐疑,忽然一拍大腿,“哎呀,我想起来了,这小伙子长得怎么那么像那部电视剧,对了,至你的美好的男主角……”
阮棠马上说:“我流量不够了,挂了挂了。”赶紧把视频掐断。
她转头看看严昱泽,忽然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面对,磨磨蹭蹭走过去。
严昱泽问:“打完了?”
阮棠点头“嗯”。
严昱泽说:“是不是问你了?”
阮棠有点心虚,心想他不是听到点什么吧,“问什么?”
严昱泽理所当然,“问我的事啊。”
阮棠紧张起来,“你是不是听到了……”
“还用得着听,我的脸但凡看电视的人都能认出来吧,你爸妈还不得问你是怎么回事。”
阮棠吁了一口气,还真以为他听到了,原来他们说的不是一个意思。她不打算给他得瑟的机会,“没认出来,我爸只tv新闻,体育频道。”
严昱泽不放弃,“那阿姨总看电视剧吧。”
阮棠睨他一眼,“只看演技好的。”
严昱泽撇了撇嘴角,侧过脸来,看见她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着一只黑色的蝴蝶,翅膀边缘一圈绿莹莹的边,第一眼看着极为美丽,等细看又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严昱泽伸手朝她肩膀上掸过去。
蝴蝶扑腾着翅膀飞起来,
阮棠这才有感觉,朝肩膀一侧看过去,“什么东西?蝴蝶?”
话音未落,那蝴蝶翅膀一扑,分裂成了两只蝴蝶。
阮棠:“……我眼没花吧?”
严昱泽声音沉下来,“我也看见了。”
眨眼蝴蝶已经变成四只在她周边飞舞。
“据说乾隆有个妃子,能引来蝴蝶……就是这个颜色是不是太统一了点。”阮棠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
“快跑。”严昱泽一把拉住她,两人飞奔起来。
路上没什么人,他们一路狂奔也没引来注意。跑着跑着,阮棠觉得肩膀上刺疼,她哎呦低呼一声。
严昱泽一看,一群黑色蝴蝶已经追了上来,大概有二十几只的样子,对着阮棠扑上来,速度飞快。裸(哈)露在外面的皮肤,被蝴蝶叮一下,就是针刺般的疼。阮棠被蝴蝶包围其中,手臂挡在脸前,手臂上顷刻间就被弄得伤痕累累。
严昱泽脱下外衣,一把罩住她,挥手哄赶蝴蝶。说来也奇怪,那么多只蝴蝶,没有一只叮他,只是追着阮棠。
“别怕。”严昱泽把阮棠搂在怀里,在口袋里摸出打火机,打开后朝蝴蝶烧过去,蝴蝶并不害怕,即使被火碰到,掉落到地上,也很快分裂出第二只继续攻击。
眼看没有效果,严昱泽把发烫的打火机扔掉,摸了摸口袋,还有细细长长的东西,是被他随身携带的丧门钉,他马上拿出来,也不管有用没用,朝蝴蝶扎过去,这些蝴蝶只顾着攻击阮棠,不会躲避,被一扎一个准。刺中的瞬间化为一团黑烟,没有再分裂的情况。
严昱泽一看有效果,赶紧一只只地扎,很快就把这群蝴蝶给消灭了。
阮棠被罩在衣服里看不见,感觉周围平静了,这才敢问,“走、走啦?”
严昱泽掀开衣服,看见她脸颊上,头颈里都有红色划痕,手臂上就更多了,衬在白皙的皮肤上犹为惨烈。她一脸茫然,在狼狈之余还有一丝好笑的感觉,像只被欺负得可怜兮兮的猫崽。
严昱泽揉揉她的头发,“疼吗?”
阮棠心有余悸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蝴蝶之后才缓过神来,“为什么盯着我?”
严昱泽拉起她的手,“你看这些伤。”
阮棠低头,手臂上一道道红色痕迹,没有马上消退,按理说以她的体质,这些伤口应该很快恢复的没有痕迹才对。这个情况之前见过——
“这和丧门钉一样,是伤人身上的气,不是一般的蝴蝶。”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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