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说:“我们就是专业解决这类事情的。”
于晨似懂非懂,不过他很识眼色,没有追问大家的职业。
张诚有些严肃地说:“关于美术室里那尊菩萨,还需要你提供更加详细的信息,是许愿之后就实现了?”
“不是,”于晨说,“它说如果要实现愿望,必须从它的石膏像上刮下粉末,然后在入睡前吃下去。”
“你吃了?”
于晨摇头,羞愧地说:“我觉得有点奇怪,第二天把那些粉洒在他们三个的饭里,打饭是我去打的。”
“这就有意思了,吃了石膏像的粉末会昏迷,算哪门子的实现愿望,”严昱泽说着,还夸奖于晨一句,“你倒是挺机灵的。”
于晨听了反而羞愧,“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菩萨……应该不是那个样子。我不太敢相信,当时想着,反正他们没许愿,吃了应该不会有其他效果,如果石膏粉不干净,让他们吃了拉肚子也挺好的。”
张诚又问些其他事,比如还有没有再去接触过那尊菩萨石膏像。于晨说自从吴俊第一个不来学校以后,他就感觉怕了,不敢参加美术社团的活动,又害怕那个诡异的菩萨找上门,每天提心吊胆的。
张诚看了他一眼,表情极为认真地问:“他们一直欺凌你,你过得不好,现在他们消失了,你过得好吗?”
于晨没说话,垂眼看着自己的手。
严昱泽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老是低着头,看着就是好欺负的样子。”
于晨抬起头,胸膛也挺直了点。
在座的几个毕竟不是老师,有些话点到即止,没有长篇大论的教育。
从火锅店出来,严昱泽叫了辆车把于晨送走,上车之前,他对于晨说了一句,“受到欺负反抗是对的,但千万别选歪门邪道的办法。还有,成人的世界很多事是人情社会还很事故,但也不全都是,总还有些人是不一样的。”
于晨弯身坐进车里,低低地回了一句,“谢谢。”
等他走了,张诚转头问严昱泽,“好悬他刚才没说不救,万一他说不救怎么办?”
严昱泽毫不犹豫地说:“小孩子的话怎么能当真。”
阮棠、张诚、任龙:“……”
严昱泽笑了一声,“既然他已经坦白承认,就是有悔过的意思,我觉得应该让他做决定,至少有个纠正自己错误的机会。”
张诚怔了怔,平时看严昱泽总觉得少爷做派严重,没想到还有这么体恤别人的时候,他想了一下,说:“你真的适合这行,考虑一下,要不要入我们这一门。”
严昱泽一扬眉,“再说吧。”依旧是不太上心的样子。
张诚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回到酒店,本来要各回各房,阮棠赶紧把人叫住,把昨晚上做的梦说给他们听。
严昱泽一听六臂的菩萨逼着她许愿,插嘴说:“你去美术室的时候是滴血了,还是刮了石膏粉,怎么就追着你来了?”
阮棠摇头说没有。
张诚说:“你的体质是容易被盯上。后来呢,你怎么摆脱它的。”
阮棠又把后面一段说了。
严昱泽皱着眉。
张诚若有所思,视线在她手腕上的金红绳转了一下,说:“应该是闻总,多亏了你手上的云影绳。”
阮棠之前就感觉是这根绳子起了作用,就问张诚这个到底有什么用。
张诚说:“云和影在业内都象征虚幻的物质,这根绳子是特殊介质,连灵体也能碰触,但是它做大的作用,是如果有两根同源材质的,那么互相之间可以传递灵力,一个遇到什么危险是,另一个还可以用云影绳传递灵力过去解救。对了,这方面任家是专家。”
阮棠看向任龙。
任龙今天跟进跟出,说话倒不多,听到提起任家就看过来,盯着金红色绳子看了两眼,“别问我,在我看来就是普通的手绳。”长长叹气之后又说,“早知道应该学点东西的。”
张诚说:“你家学渊源,回头想学也不难。”
任龙问:“张哥,三个孩子的事情大致都捋清楚了,可我爸还没消息,都这么多天了,该怎么办?”
“既然昏迷的孩子有眉目了,那你爸应该也是跟这个菩萨石膏像有关系,我猜,他可能是发现线索追去的,任先生是业内有辈分的人,有自保的手段,你别太担心了,我们今晚就争取解决这件事。”
“今晚?”
张诚点头,“不能再拖了。”
三个学生等不起,任宏明也等不起。
张诚定下晚上九点再从酒店出发去学校,下午时间就让大家自己安排休息。
阮棠和严昱泽的房间在同一层,阮棠到了房间门口要进去的时候,严昱泽突然开口:“别睡午觉啊。”
阮棠知道他的意思是怕她睡觉梦里又被那尊菩萨像缠上,点了点头答应。
严昱泽看一眼她手里的红绳,没说什么就朝自己房间走去。
阮棠直觉他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到了晚上,张诚叫上严昱泽和阮棠,先做出发动员,尤其是叮嘱他们一切行动听指挥,不能乱动。
杨昱泽眉梢一挑,“真把我们当三岁孩子?”
张诚看看他,灵感天赋全能但没学过一点东西,再看看阮棠,灵感感知高的吓人,容易吸引各种灵体的注意。他蓦然长叹,惆怅地觉得,这样一看,还他们两个还不如带个风水世家出生没天赋没学过方士术法但体质还算正常的甲方客户任龙。
三人趁夜来到学校,保安已经不觉得奇怪,主动把美术室钥匙交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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