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合力把林志远扛进闻玺的办公室,江伊凝和阮棠钱佑曼打个了招呼,最后一个进去。
第443章
钱佑曼说,“你也进去看看吧。”
阮棠轻轻摇了下头没动,严昱泽他们一行遇到郑炎袭击的事她没有参与,刚才几人进来时脸色都有些严肃,她跟进去有点奇怪,还不如在外面等着看情况。
钱佑曼捧着茶杯,时不时朝里面闻玺的办公室看一眼,明显有些挂心。张诚虽然这次没有受伤,但护送江伊凝一行的任务由他主导,从结果来说这一趟虽然不能说失败,但也不能说成功。
阮棠手机屏幕亮了一下,闻玺发消息让她进去。
闻玺的办公室面积很大,几个人在里面也不显拥挤。林志远平躺在沙发上,眼睛紧闭,沙发边缘的地上有黑色焦灰,看形状应该是符纸燃烧后留下的。
阮棠进去,闻玺说:“江小姐受了伤,你先帮着看一下伤口情况。”
江伊凝站起来,对阮棠微微颔首示意。
既然伤口要避人,两人单独来到隔壁会议室。
阮棠问:“你的伤严重吗?在哪里?”
江伊凝背过身,脱下外面罩衫,把头发撩到左侧,露出右肩。伤口的位置就在右肩上部,并不是特别隐蔽的地方,按现代女孩标准,穿件吊带就可以完全露出伤口,不需要避人。但江伊凝是那个空间出来的,深受里面规矩约束,即使在外面,她全身也是包的严严实实的,手臂都不轻易露出来。
阮棠想明白这点,走到她身后看伤口。说是伤口其实不恰当,更像是一个印记。江伊凝皮肤雪白,肩膀上盘踞着五条乌黑的细长痕迹被衬托地越发狰狞。阮棠把手放上去比了一下,感觉这痕迹很像一只手印。
她提出这个想法,江伊凝说,“我不是很清楚,当时人头的攻击很诡异又很密集,我看他们挡不过来就去帮忙,后肩痛了一下,也看不清是什么。”
阮棠说看好了,江伊凝把外衣重新套上。两人回到办公室,阮棠把刚才看到的伤口详细比划给闻玺他们听。
张诚原本就消瘦,这次回来两颊微微凹陷,略有些憔悴,“像手掌印,这是什么术法?莫非是咒术?”
闻玺说:“不是咒术,他才刚从海底脱困,连夜就飞到你们那,没有时间准备咒术。应该是种记号。”
江伊凝讶然,“记号?难道他还要追过来?”下意识的,她朝严昱泽瞥去一眼。
实际上当时人头的攻击是对着严昱泽后背去的,她心急之下扑过去挡了一下。按照这个推断,那郑炎的人头当时像标记的人应该是严昱泽。
人头明显是奔着林志远来的,但还想给别的人留下标记,江伊凝觉得有些蹊跷,不过她除了刚才那一眼,什么都没说。
闻玺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张符纸给江伊凝,“先试试能不能去掉。”
江伊凝结果符纸,很快激发,符纸幻化出一张紫色的细网,覆盖在她的肩膀位置,网轻微的扭动,好像在捕捉什么,两分钟后,紫色的网溃散,符纸变成了焦灰弹落。
张诚比江伊凝反应还大些,“闻总?”
闻玺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是直接作用在魂魄上的,暂时没有办法割离。”
张诚他们三个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尝试过各种办法都不起效果,实在没办法,只能带着江伊凝回来。眼下闻玺说无法割离。张诚叹了口气,立刻就接受了这个结论。
办公室内一下沉默下来。几人虽然想的略有不同,但都想到同一个问题。接下来该怎么办。
严昱泽忽然开口,对江伊凝说:“暂时先别回去了,万一人头找上来,你一个人不好对付,而且也不能把他带入你们那个空间里。”
江伊凝皱眉想了一下,发现也没有其他办法,点头说“好”,等把身上记号去掉,她才能安心回去。不然空间的入口没有限制,让那个人头进去,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恶劣后果。江伊凝确定,神庙被毁,吞岁死亡之后,空间内再也没有足够克制人头的办法。
闻玺很快给林志远和江伊凝做出安排,就暂时安置在久城公司内部,房间和床都是现成的。那还是陆一苇和张诚当年专研符箓准备的休息间,已经空置了两三年没人用,只要把用品换一换就可以用上。这些后勤准备都可以交给钱佑曼。
阮棠和钱佑曼一起出去采购,幸好时间不晚,超市商场都开着门,把生活用品买了男女各一套齐全后,两人回到公司。
阮棠和钱佑曼各扛着大包小包,到了休息室那一层,因为是是下班时间,灯已经关了,只有最靠里两间有灯光。
走在前面的钱佑曼忽然停住。阮棠手提重物,正酸地换手呢,问:“怎么了?”
她猛然被钱佑曼用手肘撞了一下,倒吸一口气。
钱佑曼对她眨眼。
阮棠意会过来,朝前面看过去。
落地的大玻璃窗前,严昱泽和江伊凝正站着说话。窗外是商务中心繁华的霓虹灯景,和走廊内的静谧形成鲜明的对比,倒好像是他们身后的鲜亮背景一样。
她和钱佑曼的动静太大,严昱泽和江伊凝都看过来。
严昱泽大步走过来,把阮棠手里的东西全拿过去,又要拿钱佑曼手里的。
钱佑曼毫不客气把全部东西甩给他,“哎哟,我们来的不巧,打扰你们了。”
严昱泽飞快朝阮棠看过来,“什么打扰,你们来的正好。”
钱佑曼眉梢一抬,阮棠拉了她一把,“先把休息室收拾出来。”
毕竟这是工作,几人各自拿了东西忙活,铺被子床罩的,把生活起居用品拆包装摆放出来。林志远一直躺着,不知道是昏迷还是睡着,根本不会帮忙。江伊凝也没有动,她想动手,但被严昱泽拦住,说她对现代的东西还不熟悉,而且身上还有印记。
钱佑曼把铺好的被子往床上用力一盖,拉着阮棠到外面。
“你气什么?”阮棠问的有些无奈。
钱佑曼伸手在她脑门上一戳,“我气什么你不知道?”
“我都不气你气什么,再说人家江小姐又没做什么,干嘛摆脸色给她看啊。”
“阮棠,你什么时候得的圣母病?”钱佑曼瞪眼,“只差在你面前卿卿我我了,这才分手几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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